京城案中案(243)

“她——她只提过一个朋友,她从小便是个性格活泼的女孩,何以会被害死?”父亲痛不欲生,眼泪如雨洒下。

狄仁杰稍加思索,突然发现要查清梅香最后的交往者。他考量着此时的线索,最终决定隐秘行动,调查与梅香交游密切的几名女子。

经过多日的细致调查,他们得知梅香近来与一位女子“红梅”频繁交往。此女子年约二十,有着红润的脸庞和火红的长发,但为人狡诈,颇有心计。狄仁杰从青楼的走廊步入红梅的房间,见她坐在镜前,正优雅地扎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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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小姐的死你是否知情?”狄仁杰直截了当地询问。

红梅转过身,清澈的眸子闪烁着一丝精明与狡黠,她微微一笑,“大人为何如此急于追问?这世事,岂不是充满变幻?”

狄仁杰没有被她的笑容迷惑,依旧直视她的眼神,认真说道:“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梅香为何惨死。当夜,也许你知道她接待了何人。”

红梅面露不断的紧张与不安,最终支吾道:“她是个自由的女子,难道我能管她的私事?只是……我确实见过那个黑衣人,他来月明阁许多次,偶尔留下一些金银。”

狄仁杰沉思,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他继续追问:“她与他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并无过节,我倒是听见她与那人有过承诺,他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红梅说到此,似乎意识到言语的危险,停住了,神情间流露出若有所失的恐惧。

李元芳此时察觉到了什么,在门外静静地守候着,注意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忽然,他发现门后似乎有一件古玩,光滑的表面搭配着细致的雕刻,分外引人注目。李元芳蹲下身,细细凝视,发现那是一只小巧的药瓶,险些将其遗漏。

“狄大人,快来看!”李元芳的呼唤打断了狄仁杰的询问。

狄仁杰走过去,见李元芳指着的药瓶怀疑道:“这……难道是他们的秘密药物?”他接过药瓶,仔细审视。药瓶口微微打开,隐约散出一丝香味,似乎是某种致幻药物的成分。

红梅见险些被揭穿,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慌乱不已,转身欲逃。

“住手!”狄仁杰高声喝道,一步追上,紧握住了红梅的手腕。

红梅愤怒地回应:“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个无辜的旁观者!”

“无辜的旁观者?若然你只是个旁观者,为何手中藏匿着此药?为何会知道梅香与黑衣人间的种种?”狄仁杰面色严肃,心中已将其锁定为重要嫌疑人。

李元芳则从药瓶中分析得出一些线索,提取出来的草药与梅香的死因相似,斩钉截铁道:“你是想用这些药物来对付梅香?想让她迷失在黑暗中?”

仿佛戳中了红梅心底最脆弱的秘密,她终于绷不住了,疲倦地坐在了椅子上,低声嘀咕:“我只想拥有梅香的那种生活……那些追求她的公子们,何以能让她如此受宠!”她眼中露出了强烈的嫉妒与愤懑。

狄仁杰与李元芳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清晰。种种线索如同连接的枷锁,逐渐将红梅与幕后黑手相连。狄仁杰充满警惕地问道:“她与那黑衣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我听说黑衣人从未想放她离开,他要她陪伴!”红梅全身都在颤抖,痛苦的神情显露无遗。

隶属于权利与欲望的复杂纠葛在此刻浮出水面,狄仁杰道:“你若真不想掺和其中,就需主动揭开这一切。”

正当此刻,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几名黑衣大汉向这里冲来,凶神恶煞,李元芳立即转过身,试图打开门逃脱。

“快逃!黑衣人来了!”李元芳大声呼喊,回身对狄仁杰说道:“我们不能被他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