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如让他——”
“让什么让!”
爱子心切的她听不进去任何劝告,杨顺安显然也有些分不清状况,眼神显得木讷,看上去像遭了大罪,更让那位夫人心疼了。
陈平江面色逐渐黑沉,他深出一口气,看向最先发现杨顺安的捕快:“什么情况?”
“我们之前听到有人呼救,刚走过来,就发现了他。”
捕快如实答道,依照本能逻辑,他下意识说出“听到呼救才过来找人”的结论,如苏弈所料的让陈平江忽略了存在其他人的可能性。
只是……
“刚走过来?”
捕快挠了挠头:“是啊,我刚给他松绑,大人就过来了,我还纳闷怎么这么快呢。”
陈平江回头看向“通风报信”的阮明河,目光深深不见情绪。
“大人,学生暂居的禅房恰好在杨公子的正对面,此前的确瞧见他绕过守卫,独自从院子里的小道离开,并无半句虚言。”
“学生曾经去过藏经阁,走的是同一条路,便猜想杨公子或许是要来此地做什么,至于……他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学生不知。”
陈平江微微颔首,却是不太相信这番说辞,阮明河不作过多解释,只双手垂立于一旁,静静等待。
“我的儿,告诉娘,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侍郎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杨顺安有些不知所措,他迷瞪瞪的睁着眼睛,开口却道:“我不知道了,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视线飘忽间,他的目光飘到了远处的尖塔,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林策,林策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