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会事事都给萧洪山通气吧?”
楚悬渊眉眼轻挑:“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而已,我看楼主和那位的关系也并非有多融洽。”
最好如此,否则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养伤宝地就回不去了。
两人没说多久,在门口放哨的茯苓就走了进来,语气还挺着急:“柳叶说有人上山了,咱们要不要避一避?”
铃铛从她背后探出头来:“是应天府领头的那位官爷,带着一个文书,三个捕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这儿了。”
阮桑枝指尖一顿,敲了敲自己那毫无知觉的腿:“就这情况,现在还能躲哪儿去?”
茯苓瞳孔放大:“郡主,那陈平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楚悬渊眉头轻皱:“他们不是在查案吗?来后山做什么?”
这时候柳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回话道:“那位大人此前还在一个个盘问寺里的师父,不知道问出了什么,这会儿觉得咱们后山可疑,估计是怀疑到主子头上了。”
若是陈平江脑子实在灵光,这样想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兰舟那祸害就是苏弈带进来的。
好在苏弈神出鬼没的,陈平江并不知道他就是绿漪楼之主,不如来一招将计就计,自己装作背后之人,混淆他的判断,给苏弈争取进入那座塔的机会。
说干就干。
阮桑枝转头看向楚悬渊:“或许你会一点易容?”
楚悬渊:?
茯苓翻了个白眼:“靠他还不如靠我呢。”
话落,她蹲下身子从阮桑枝的木椅夹层里掏出妆奁,十指翻飞捣鼓起来,从发髻倒饬到脖颈,看得楚悬渊一愣一愣的。
“陈平江大概率不知道郡主的腿受伤了,若是让他先入为主的以为绿漪楼的楼主就是如此,反倒是不会往郡主身上想。”
楚悬渊认同点了点头,看着阮桑枝光秃秃的发髻,和纠结着要不要用梅花白玉簪的茯苓,从自己袖中掏出一支青绿竹簪:“用这个,很合适。”
茯苓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