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就是年夜,那晚您将我们从塔里送出来,月光刚好照在这支玉簪上,特别漂亮,我看得很清楚呢。”
年夜。
茯苓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年夜……自己看到的那个“郡主”还是在白鹤寺里,而真正的郡主那个时候已经被送到芳园了。
她不受控制的想起“闹鬼”的种种迹象,咽了口唾沫,看着阮桑枝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后怕:“郡、郡主,如果那个、那个是鬼的话,那这簪子为什么会跟回来啊。”
“是啊,为什么呢。”
“呜——”
茯苓一个没忍住捂着脸跑出去蹲角落了,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阮桑枝默默的看着掌心的玉簪。
“你为什么回来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询问这支玉簪,或者是其他的谁。
无论如何,这物件对于几乎没有战斗力的她来说绝对是个养魂又防身的好帮手,至于年夜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离奇的事情,或许只有进入那座塔里才能搞明白了。
事已至此,阮桑枝反手将玉簪插回发间,慢腾腾挪到了前厅,眼见茯苓咋咋呼呼的对着楚悬渊一通描述,后者一副震惊到呆愣愣说不出话的模样,看着就令人发笑。
“走,去后山瞧瞧。”
茯苓还在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有撒谎,闻言便和楚悬渊一起老老实实的过来推着阮桑枝出禅院。
“我探过了,陈大人还在住持那里没出来,咱们溜到后山没有问题。”
阮桑枝拉紧了自己的披风,环顾一圈,还是选择谨慎为上:“保不齐他还在什么地方安插了探子和捕快,得避免被盘问,我们那番说辞骗骗大营里的愣头青还凑合,骗陈平江这种老江湖就不够看的,让他生疑就麻烦了。”
她手指着禅院后的一条小道:“走这边,刚刚苏弈应该就是从这条路过来的,或许比较安全。”
小道确实鲜少有人经过,坏就坏在狭窄单调到无处可躲。
“什么人啊?”
茯苓比着口型,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无法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