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
富丽堂皇的襄王府后街突然烧起了熊熊大火,紧跟着知府衙门与五军都督府也着起了火来!
襄阳城的街道之上人声鼎沸,躲避灾祸的人群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着。夹杂在逃跑的人群之中有人大声的呼喊着:
“快跑啊!有军队哗变啦!乱兵正在攻打襄王府和知府衙门!”
这一消息在慌乱的人群中呈几何倍数增长,不多时镇守襄阳城楼的守军们便听到了。容不得他们多想,若是襄王他老人家稍有闪失,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这些千户们纷纷率领手下的将士前往襄王府、知府衙门等地弹压兵变。
襄阳城内的留守的官军也就三千人左右,在军队前往城中弹压“哗变”之后,留守的守城兵士就更少了。正当西门留守的几名军卒不住的远眺城内燃起的熊熊大火之时,突然间被着火光一队骑兵冲了过来。还没等这些军卒借着夜色看清来人是谁,骑兵们手起刀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就将这些留守军卒全部斩杀。
孙可望指挥着手下迅速将城门打开,放下城外的吊桥。埋伏许久的张献忠立刻亲率两千骑兵冲进了襄阳城。
面对张献忠突然的“兵从天降”,城内的守军显然毫无准备。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明明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蜀地被督师杨嗣昌追着屁股杀的张献忠,怎么会张了翅膀一般攻击襄阳呢?
在“官兵投降者一概不杀!”的口号下,襄阳城内仅仅发生了零星的战斗,三千官兵便大多举手投降了,少部分则溃散而逃。偌大个襄阳城,杨嗣昌自诩固若金汤的军事堡垒,储藏着数不尽金银财富与武器装备的大本营,就这样陷落了。
张献忠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杨嗣昌留在襄阳的督师行辕,一屁股坐在了正厅督师的位置上。
“龟儿子的杨嗣昌!做梦也想不到老子占了他的老窝吧!哈哈哈!”
说罢他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随后张献忠即刻派人去接管督师行辕内的军资仓储,严加看管了起来。
不一会孙可望从外面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父帅!抓到了!抓到了!”
张献忠闻讯也猛的站起身来问道:
“狗王爷抓到了?”
孙可望一脸的兴奋回答说:
“襄王朱翊铭抓到了!”
张献忠高兴的大声说道:
“好!传我军令,将那狗王爷关在王府里好生看管,待会我要跟他好好聊上几句。对了,这城里的狗官怎么样了?
“回父帅,襄阳总兵陈宏范带着手下想要逃出城去,被我率领骑兵追上,当场杀死。他的尸首我已经命人拖到城门口示众了。知府顾宪成文在知府衙门内上吊死了,我听说文选也宰了几个狗官。”
张献忠点了点头。
“干得好!把这些狗官的尸体统统拉到城门口示众。”
孙可望正要下去布置,张献忠又把他叫了回来。
“你个龟儿子,这点事安排个弟兄去就行了。你跟我去襄王府,找狗王爷借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