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策马直奔乡东头而去。就在魏渊的身影消失之后,校场上的窃窃私语声变成了闹哄哄的争论声。
“哼!说的好听,敢情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拿不到赏钱让俺们喝西北风去啊!”
人群中有人大声嘀咕了起来。
“哎!我说郭麻子你他娘的说的叫啥话!咱们少爷啥时候亏待过咱们了,你讲这话不怕下雨天雷公劈了你咋的。”
“我他娘的怎么说话了!呸!刘二你他娘的别在这装好人!咱秋平乡谁不知道这魏府里说话算数的是二爷。咱的赏钱指定是没戏了!”
“是啊是啊!我听魏府的佣人说前些时候二爷还当众骂过三爷呢!”
“那三爷应允咱们的赏银这下子算是没戏了吧!”
“还他娘的什么三爷啊!我早就看这魏渊不靠谱了,整天疯疯癫癫的。这下子全家只能和西北风了。”
“你说谁疯癫呢!三爷可没少照顾咱们!你他娘的说话小心点,信不信老子打你个满地找牙!”
骂着骂着,这郭麻子上前一拳就打在了刘二的脸上,刘二也不示弱。猛扑上去厮打在了一起,好在众乡勇都在旁边帮着劝架,这才平息了一场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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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骑马直奔秋平乡东头张大强家而去,一路上策马疾奔引来了不少村民的注目。
“这魏府的疯癫少爷又犯病了?”
“嘘!莫要乱说,小心让他听到有你好看的。我听说这魏渊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哎,这孩子从小就苦命。我以前在魏府做事的时候就看过他的面相。山根低、耳朵小,注定一生坎坷无人疼。”
“哟!马叔你还会看面相呢,快快给咱也看看。”
“你呀!不用看,一辈子扛锄头的命。”
在一干人的哄笑声中,魏渊已经穿过集市来到了张大强家的院门前。与秋平乡西头金碧辉煌的魏府大院不同,东头多是佃户和散农的居住之所。
映入魏渊眼帘的是一片萧条之景,一条拧巴的侧歪土路,路边尽是破败的土坯房。张大强的院子位于这排土坯房的最东头,三间土屋坐北朝南,土屋的房顶就是用干枯的茅草一层层铺垫而成的。
院子的四周是用长短不一的木栅栏组成的围墙。见房门开着,魏渊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由于缺乏阳光而显得阴冷潮湿,与室外干燥的气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张放倒的门板便是简易的床铺,上面铺着脏兮兮的被褥,张大强在床上仰面而卧,地上放着半碗米糊糊。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张大强头也没抬的喊道:
“你个狗日的李东!不是告诉你俺没事嘛!中午你给俺娘送口饭吃就中了!”
没有听到回声张大强犯了嘀咕,强撑着抬起了头瞧看。之见魏渊静静的坐到了床尾,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