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了,就没那个能力。
不给他配额,反而正中了韩林的下怀。
韩林假装皱了皱眉,无奈地叹道:“那属下只能自行募之了。”
“如此甚好。”
赵率教的笑容更甚:“那月饷粮饷你也自行想办法。”
这下韩林就慌了神,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的事,没钱没粮谁来给你卖命,这募兵之事就无从谈起,他现在连自己这七个人都养不起,更何况五十之数?
而如果不募,一个贴队官就带着六七个人,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
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赵率教心中其实也很无奈,如今宁锦正在筑城,仅锦州一地阖城军民就有三万之数,这银子、钱粮他可是就拿了一小点入袋,但他克扣的少,可不代表上下其他人不盘剥。
这事自朝廷上开始,自底层伍卒将校而止,关乎十几层利益关系的事情,辽饷人人皆视为肥肉,这其中盘根错节,心照不宣,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筑城要钱、粮饷要钱,他自己豢养的家丁也要钱,别看他贵为一镇总兵,可凭空多出来的五十人队,他也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好说歹说,两个人如同谈生意般你来我往,赵率教才答应出半数本色折色的月饷。
剩下的半数,要么韩林自己去想办法,要么韩林当二十五人的贴队官。
除了贴队官之位,赵率教还叫人取了五十两银子,当做韩林小队本次的犒赏。
韩林暗暗腹诽,一面说他们立下了奇功,一面又不给兵又不给粮,连赏钱都少得可怜。
这赵总兵属实是抠门了些。
从中屯卫衙署出来已经是午后,抠门的赵总兵也没邀请韩林共进午膳。
让韩林再蹭一顿的心思落了空。
走在喧闹的街市当中,韩林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两块腰牌,心中暗自念想。
如今自己说是红人不假。
但也好像成了一块被人紧盯的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