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看到一个虏骑纵马追着一个正在逃跑的包衣,那包衣一边拼命跑着,一边回头大声叫嚷哭喊,似乎想喝退虏骑。
但人怎么跑得过马,包衣又如何吓走虏骑?
虏骑没过多久便追在了包衣的身后,抽出弯刀在手,借着马力就冲着包衣的脖颈割去。
包衣听到身后的风声,心中一慌,脚下打了个滑扑倒在地,倒地的一瞬间竟然躲过了弯刀。
可还没等他心中庆幸,碗大的马蹄就重重地跺在了他的后背,包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口吐鲜血趴在草地中死了。
不一会,逃跑的几个包衣都被屠戮殆尽,为了恐吓粮队,蒙古人还用马索将一个逃跑包衣的双脚套住,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哈哈大笑。
那包衣还未死,被快马拖着,衣衫尽碎,发出声声惨叫,原本嫩绿的草甸,被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待戏弄腻了,这虏骑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包衣跟前一挥刀,便砍下了脑袋提起,哈哈大笑着向粮队扔了过来,那颗人头在草地上滚了两滚停了下来,布满惊恐的眼睛,望着粮队车阵。
双方隔着一箭之地,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嘲弄。
韩林看着,指着这幅光景对着一众惊恐不已的包衣大声喝道:“看到没有!不听号令,便是这般下场!”
说罢韩林又一声大喝:“杨善!”
“属下在!”
“你来督战,若有再不听号令者,立斩不饶!”
“遵命!”
杨善提着手中利刃,面色不善地看着众人。
韩林又大声说道:“各位兄弟!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这群蒙古人不过十几个,咱们可有四十来号弟兄,不必怕他,听我号令,我带你们走出去!”
说完也不管众人,又焦急地问道:“鸭掌子呢?鸭掌子呢?!”
双方作战难免会有伤亡,此时郎中的金贵就凸显了出来。
“这呢,这呢!”鸭掌子咳嗽了两声,抱着他的宝贝药匣子跑到韩林面前。
韩林怕他受伤,对着他道:“鸭掌子,你躲到车下去。”
鸭掌子也没推辞,顺势往地上一趴,爬着进了离蒙古哨骑最远的一辆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