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皇后轻摇团扇:"宸妃已去寺庙修行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窗外,"不过皇上有没有放下她,还不确定呢。"
雪琼若有所思地摩挲茶盏边缘,端皇后唇角微扬,将一枚牡丹金步摇插在她发间:
"这步摇本宫最爱戴,就送给公主了。"
寒玉寺瓦院中。
盛熙颜一袭青色衣裙,坐在药炉前,手中医书已翻至最后一页。
花夏焦急地来回踱步:
"娘子,这都七八日了,皇上连封信都没有,该不会真被那乌孙公主迷住了?..."
"不会。"盛熙颜轻抚孕肚,目光坚定,"皇上一定是因为太忙了。"
拿起新配的药方,"这几日我总觉得,这药方快派上用场了。"
入夜时分,
盛熙颜猛然从竹榻上坐起,冷汗浸透中衣。
梦中画面历历在目:
护城河漂满肿胀的尸首,婴孩在焦土上啼哭,玄翎的龙袍染着黑血倒在她配药的铜炉旁。
"母亲!" 将将迷迷糊糊搂住她的腰。
盛熙颜抚过儿子汗湿的额发,目光落在案头摊开的《瘟疫论》上。
心中焦急万分,急切地想要下床去。
阮娘今夜陪睡,听到动静连忙起身:
“熙颜,你要起夜吗?我陪你去。”
一旁小榻上歇息的花夏迅速爬起来,动作利落地取过鞋子给盛熙颜穿好,又给披上一件褂子。
盛熙颜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
“不是去方便,是我心里一直惦记治疗瘟疫的药方,总觉得些地方还可以再好好琢磨琢磨,你们不用管我,继续睡吧。”
阮娘点了两支蜡烛,花夏去烧了一些热水过来。
“我们陪着你一起。”
两日后,养心殿。
福公公双手捧着一封信进来。
玄翎只是扫了一眼,连伸手接过的意思都没有。
福公公忍不住劝道:
“皇上,这是半月以来盛娘子送来的第六封信了,您真的不想看一看里面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