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湖子的外面,赵纳的一万精兵早已分散开来,在几名偏将的带领下将整座富生山庄都围了起来,千多名的弓箭手手执强弓,和其余几千名的士兵都睁大双眼,眼睛紧紧地盯着湖面。
良久,湖面上除了微风吹起的圈圈涟漪,便再无异常。
此时赵纳也来到了亭子下,他对着李富生道:“庄主,除非那贼子可像鱼一样在水底生活,否则他是逃不了的。”
李富生哼了一声,眼睛依然在湖面上搜索,说来也奇怪,一直到了傍晚,湖面上还是平静如常,朱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浮桥上人员来回走动,却没发现在亭子底下的桥尽处,在浮桥的底下阴暗的地方,一张圆脸仰首向天,每隔半刻钟便悄悄的在水面上露出两个鼻孔,轻轻地呼吸了几口气后又再悄悄地没入水中。
原来朱文跃入了湖中之后并没有游远,他只觉得背后剧痛,虽然没有伤口,但已被剑气所伤,自知自己的武功和李富生相差甚远,如果露头绝对是凶多吉少,于是在水底分辩了一下方向,悄悄地游到了浮桥尽头处的底下,屏住气息,只有到了实在忍不住时才露出鼻孔呼吸。
一直到了夜色深沉,湖边的大汉还在沿着湖边搜索,但李富生和赵纳等人都入了庄内。
此时岸边一队十多人的大汉刚巡了过去,朱文的头伸出水面呼吸了几口气,刚准备再沉入水中,却忽然耳边听到一道轻细的说话传了过来:“朱将军,上来吧,我是李成沣。”
听到这熟悉的说话,朱文只觉得心头一松,他长吁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时耳边李成沣的声音又再响起:“朱将军,你受伤了吗?自己能上来吗?”
朱文轻声说道:“成沣,我没事!”说完,他轻轻地在水中站直了身来,从岸边爬了上来,在微弱的月光下,只见一名黑,衣人抱膝坐在岸边,微笑地看着自己,正是久未见面的李成沣。
朱文身上的衣服尽碎,赤裸着上身,面色虽然苍白,但却还是笑眯眯的堆满了笑容,他对着李成沣轻声说道:“在下狼狈不堪的模样,让成沣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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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沣脸上的微笑依然,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拉着朱文的手掌,双脚在地上一点,二人便如夜枭般飞上了岸边的一棵柳树上,找个隐蔽的树叉坐好,李成沣手指着前面远处的一座假山轻声地道:“朱将军,冼太夫人的气息曾在那里逗留过。”
那假山方圆十多丈,似是由整块的岩石雕成,耸立在一处大宅的门前,这大宅的门口挂着两盏的气死灯,灯光下有两名手执钢刀的大汉把守着。
李成沣带着少林寺的十二武僧,从绍州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在鼎湖山下寻到了冼太夫人留下的气息,当下沿路追来,找到了这附近,在这富生山庄的外面发现这里已被重兵围困。
这些士兵戒备森严,俱是刀出鞘,箭上弓。
李成沣心知有异,当下和德行等人商议,留下十二武僧在外围接应,他则趁着夜色悄悄地避开外面的士兵,摸入了山庄来。
入到了山庄后,李成沣发现这里的戒备得更加森严,但他此时的武功已到了致臻的境界,趁着守备的大汉稍不留神,他的身形已掠入柳树藏了起来。
在柳树上李成沣的鼻子中忽然闻到浮桥底下时不时传来若隐若现的气息,细闻之下已分辨出是朱文,他也不轻举妄动,一直待到后半夜,富生山庄前五步一岗的守卫才撤走,留下了几队十多人一组的守卫巡查,待到最近一队的守卫巡了过去,这时他才小声悄悄地呼唤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