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学军的心中大喜,吩咐士兵三更之时便埋伏在谷处,待到五更时分,两万的兵马一鼓作气地杀入了谷中。
谷中的两千兵马平时本就疏于训练,此时骤然遇袭,哪里还能抵抗,纷纷向着山林中逃窜,走得一干二净。
望着一排排的粮仓和几百辆的牛车,崔学军的心中狂喜,指挥着士兵将一包包的玉米搬到车上,几百辆的车辆很快便已装满,一声令下,除了留守山谷的一万人马,其余的将牛车浩浩荡荡地向义阳拉去。
粮车一天之后便到了义阳,押车的何兴指挥士兵将粮包抛在街道上,然后便征集城中所有的车辆,他留下二千的士兵守城,其余的全都赶着马车向瓦岗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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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车辆有一千多辆,将山谷中的玉米搬运一空,崔学军待搬运粮食的车辆走远,又令人放了一把火,将山谷中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
瓦岗寨上只有一千多名的士兵,连同陆陆续续从山谷中逃回的人员,总数不到三千,眼睁睁地看着义阳的兵马将山谷中的粮食洗劫一空,他们除了派出十多名的士兵向潼关的杨天鹏报信,其余的就只能缩在寨中,将寨门紧闭,哪里敢下山来拦截。
崔学军他们回到了义阳,待到粮食全部入库,清点之后发现这批粮食竟有差不多四十万石,足够城中的军民两年的用度,眼见义阳城中士兵的粮食已经无忧,崔学军便又令全城的军兵担士筑城,将四面的城墙加高,待城墙建好,竟比一般的城池高了一倍有余,又令士兵在城中打了百多口井,用于饮用和城中开荒出来的田地的灌溉。
这样一来,任你千军万马,想要轻易地攻下义阳只怕也是痴心妄想罢了。
杨天鹏接到瓦岗寨被袭之时,他正领着兵马和窦建德的兵马对阵。听到义阳将玉米全都抢走之时,气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即时起兵踏平义阳。
窦建德的兵马已退后了十多里安营扎寨,王世充的三万人马已投到其的帐下,独自在左翼自成一军,他成了丧家之犬,剩下的这一点残兵败将已成不了气候。现在他寄人篱下,早已没了以前的嚣张的气势。
窦建德的兵马还有十多万人左右,实力还未受损,只不过现在长安气势汹汹,他的心中已生了避其锋芒之意,但也知道兵马不能一下子全退了,只能缓缓地向河西之地退去。
杨天鹏刚历大胜,又夺下了洛阳,虽有心意要将窦建德一举击败,但无奈盘子铺得太大了,胜利的成果也要慢慢消化,于是和窦建德好像达成了默契似的,俱不再出兵攻击。
在杨天鹏的中军帐傍边有十多座小的帐篷,其中最边上的一间小帐,帐门紧闭,此时的帐中,燃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有点微弱,但也足够看清桌子上的一张地图,地图边上的一位老者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地图,他的手不断地将地图上的兵棋摆动,偶尔沉思一会,又将摆好了的兵棋打乱,然后再重新摆过。
这时候帐门被人掀开,杨天鹏行了入来,对着老者道:“蔡先生,你使人叫我?”这老者正是蔡健,他降了杨天鹏之后便隐身于帐中,任何人都不再接触,平时只有一名小兵侍奉,他看到杨天鹏行了入来,当即轻声道:“秦王,老夫认为还是不能放走窦建德,如果给他回了河西,无疑是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收拾他就难多了。”
杨天鹏自己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然后轻声问道:“蔡先生,经过连场大战,我们也已兵疲将倦,想要一口吃下他只怕也不实际。”
蔡健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地道:“秦王,其实现在我们占尽优势,何不将洛阳之兵尽出,抄窦建德的后路呢?”
“洛阳之兵?他们刚夺下洛阳,还未将洛阳安定下来,现在将他们调来,只怕洛阳会生变”杨天鹏的眉头皱了一下,沉声说道。
蔡健呵呵而笑,轻声道:“洛阳只遣一将领兵一万镇守足矣,王世充已如丧家之犬,他的手再没能力伸到洛阳了,只要能够全歼窦建德,洛阳已不入秦王的眼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