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萧摩诃除了丢下了几百名士兵的性命,竟是连少林寺僧人是何模样都看不到。他下到阵中,手中的双鞭不由分说的便将两名领队的队正砸得脑浆四溅,伏尸地下,然后喝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士兵们面面相觑,俱是吓得脸色苍白。
萧摩诃稍微整理了一下队伍,然后喝道:“再给老子攻上去,老子不相信你们这班秃驴还有何种方法可用。”手中的双鞭髙举,驱赶着士兵一队队的往前冲,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冲到了前头,只领着十多名的监军守在阵后,如有后退的俱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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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的士兵如潮水般向上涌去,喊杀声震天,但更多的却是惨叫声,俱被僧人的巨木青砖砸得前进不了半步。
此时的少室山上,在后山的悬崖边上,有几道人影正在忙碌着,他们将十多条的麻绳连接了在一起。看着摆放在地上的一堆麻绳,一名年轻的僧人说道:“师叔,麻绳应该够长了,不用再接了。”
这年轻的僧人面如满玉,一双眼晴炯炯有神,正是棍僧觉远,他的身边是了空和几名知客僧人。
觉远和了空的怀中都贴身藏着一封李世民的亲笔信,他们将寺中的麻绳搜索一空,连接了在一起,准备从这悬崖爬下山去,再到长安去找李渊搬救兵。
待到将麻绳的一头在悬崖边的一棵松树上绑紧,觉远便在麻绳的另一头绑了块石头,然后小心地将麻绳沿着悬崖边放了下去。
这些麻绳长达百丈,一盏茶的光景,原来被大石头吊得毕直的麻绳变得弯曲了起来,觉远和了空对望了一眼,俱知道麻绳已经到底了。
觉远将一把戒刀背在身上,对着了空说道:“师叔,待师侄先行下去,到了底下如无意外你再下。”
了空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小心点,有意外便高声呼叫。”
觉远再不打话,双手握紧着麻绳,身子像只猿猴似的,沿着麻绳慢慢的爬了下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众僧人的眼中。
了空紧张地握着麻绳,他的心脏都已提到了胸口,二盏茶之后,只觉得手中的麻绳接连抖了几下,这是他和觉远约定的暗号,下到谷底后便抖动麻绳,他见觉远顺利地下到了谷底,方才放下心来,当下转过身来,对着那几名知客说道:“多谢师兄们,师弟去了。”说完也慢慢地沿着麻绳爬了下去。
很快,了空也下到了谷底,只见觉远正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环境,二人寻路转出山谷,发现外面静悄悄的,果然没有士兵们把守,当下两人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长安的方向匆匆而去。
天色渐渐低沉,少林寺前面灯火通明,激战依然惨烈。雪地中血流成河,萧摩诃的眼睛已经变得赤红,他的士兵前赴后继,但除了死伤无数,却依然突破不了少林寺的防线。
寺内所有的僧侣都聚在了门前,不断地将巨木青砖送到寺前的防线上。
此时半山腰上的藏经阁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夜幕中忽然一道人影飞身跃起,手在檐边一搭,便已上到了屋檐上,这人影在屋檐上身体伏了下来,眼晴在周围观看了一会,发现除了寺门前的厮杀声,周围便再无人声。
他在屋檐上摸索了一番,然后将一个包袱找了出来,背在身上,四周又看了一会,发现无甚异常,然后轻轻地跃了下来,下到地上,便径直向着后山奔去。
这道人影刚刚来到觉远和了空下山谷的麻绳处,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双眼紧紧地盯着松树下坐着的一人。
只见那人身穿灰色禅衣,盘膝坐在松树边,手上摆弄着两把寒光闪闪的小刀,脸上的笑容可掬,轻声地说道:“阁下终于来了,贫僧等你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