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带着三万兵马犹如丧家之犬,匆匆向着洛阳的方向挺进,离开小城刚刚行了六七十里,忽然前面有两个人拦在了队伍的前头。
这两人一人面色苍白,身上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青衣,正是被杨天鹏砍断了手臂的郑婉,郑婉骑在马上摇摇欲坠,断臂虽已包扎,却还是有鲜血浸出。而另一人身上灰色的禅衣飘飘,竟然是无树。
二人拦在前面,早有兵丁报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们迎了入来,望着一身鲜血的郑婉,宇文化及关心地问道:“老夫人,身体无羌吧?”又对着无树恭敬的道:“见过大师,未知法驾光临,化及有失远迎!”
郑婉的眼睛翻了一下白眼,只是啍了一声后再也不作声,倒是无树冷然道:“相爷,不必多礼。”他接着道:“其实老纳这次到来,是想叫相爷暂时不要去洛阳,这支兵马另有用途。”
宇文化及坐直了身体,轻声说道:“请大师安排。未知大师准备要我们干些什么呢?”无树沉声道:“掉头西进,直取瓦岗寨。”
“什么?去瓦岗寨?”宇文化及吓了一跳,刚刚从瓦岗寨的重围中逃了出来,现在还上瓦岗寨,不是无异去送死吗?
无树看着变得面无人色的宇文化及,笑道:“对,相爷,就是上瓦岗寨,去挑了杨天鹏的根本。”他又道:“相爷也不必恐慌,现在瓦岗寨已尽起寨中人马去黎阳仓了,寨中现在全是老弱病残,我们这三万人马,现在去瓦岗寨就食,也省得手下饿肚子。”
宇文化及听到瓦岗寨的兵马已尽往黎阳仓,他的眼睛放出光来,恨恨地道:“老子被瓦岗寨追得差点无路可逃,六七万的兵马只余三万,这仇不报心中实在难平,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就挑了他们的老巢,哈哈哈,鹿死谁手,还未定数。我倒要看看你杨天鹏回到瓦岗寨后会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此时的荥阳城内,秦叔宝坐在帐中,座下一人身穿长袍,一幅儒生的模样,却是杨天鹏的军师古怀哲,他正在和秦叔宝轻声交谈着,秦叔宝奇怪地问道:“军师,你不是随天鹏去黎阳仓的吗?怎会突然来到荥阳了?”
古怀哲笑道:“秦将军,实不相瞒,我们的大军行到半途,天鹏忽然差我来了这里,他的意思是什么?敞人也不知晓,只是临行之时天鹏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到了荥阳,如果有事发生,才可和将军一起拆封,看了之后必须烧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信中的内容。”
说完,从杯中拿出了一封信来,信上用蜡封着。他将信摆在桌上,脸上不动声色。
秦叔宝也不拿信,寻思了一会,苦笑道:“军师,荥阳这一带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呀!”
古怀哲正色道:“天鹏做事,不会无的放矢的,那么我们就静候着吧!”
当下秦叔宝安排了酒席,二人温酒而饮,谈笑风生。一直饮到华灯初上,二人酒足饭饱,秦叔宝正待要叫人进来安排古杯哲去休息,帐外忽然一人叫道:“报,秦将军,瓦岗寨急报。”
秦叔宝和古怀哲对望一眼,俱心道:“还真有事发生了?”
报告的兵丁快步入了帐中,对着秦叔宝急道:“报告秦将军,宇文化及领三万兵马犯瓦岗寨,寨中所留下的人马已快要支持不住了,希望将军能带荥阳之兵去救援。”说完,将一封书信放在桌上,然后才退了下去。
二人望着桌上的两封信,相对苦笑了一下,古怀哲道:“秦将军,先拆寨中之信,再拆天鹏之信,如何?”秦叔宝点了点头,拿起瓦岗寨的信拆了开来,一目十行,很快便将信看完,然后递给古怀哲。
信中的语气急促,将经过粗粗地说了一下,就说瓦岗寨被宇文化及的三万人马急攻,叮嘱荥阳尽快出兵,回救本寨等等。
古怀哲将瓦岗寨的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随即将信放在桌上,然后顺手拿起杨天鹏的信,抽了出来,只看了一眼,低头寻思了一下,才将信递给秦叔宝。
信中只有十多个字“如有贼兵来犯,只守后山粮仓,余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