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太夫人的阵前,已经步行出了四名铁甲兵,手执长刀,隔着五米左右排开,瓦岗的骑兵刚刚冲到阵前,只见刀影闪过,瞬间便有几名骑兵碎裂。
不断有骑兵冲上,又不断的碎裂。
崔学军和余家年等四人展开手中佰刀,不断地挥动,左砍,右砍,左斜扫,右斜扫,刺,五式过后又是五式,瞬间便在阵前将二十多骑的瓦岗兵斩得人马俱碎。
余下的几十骑轰的一声分成两部,向着冼太夫人的阵两边而去,再不敢迎头而冲,人声鼎沸,杀声震天。
陈林儒指挥着余下的百多名侍卫,护在车队的周围,和瓦岗兵马展开生死搏斗,侍卫本就人少,但到了这生死关头,俱知已没退路,人人拼命,硬生生的挡住了不断围了上来的瓦岗兵马。
罗士信的一柄长搠翻飞,真的遇神杀神,佛挡杀佛,带领着百多名骑兵,如铁犁般在瓦岗的阵中犁过一样,沿途留下一地的瓦岗兵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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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冲破瓦岗的大阵,回过头来,只见跟在身后的骑兵只剩下了六十多骑,其余的俱已折在阵中,而这六十多骑也多带伤。
罗士信马头一转,又已冲入阵中。余下的骑兵毫不犹豫,俱是拔转马头,跟在罗士信身后。
此时冼太夫人的阵中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不断有侍卫倒下,但崔学军等人的四把佰刀也杀得瓦岗兵尸横遍野。
在冼太夫人的阵后,车有康已骑上了匹大青马,神情安静,双眼望着撕杀的双方,倒似与已无关的样子。
偶有杀入阵中的瓦岗兵接近,方才见到一道人影从马上掠出,手闪电般在瓦岗兵的喉咙一抓,然后又像只大鵰似的飞回马背上。片刻功夫,已有六七名瓦岗兵死在车有康的铁爪下。
此时又有两名瓦岗兵攻了入来。车有康身形刚刚掠出,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马的嘶叫声,当他将两名瓦岗兵击杀后,回头看时,只见南阳公主坐着的马车已经掉转马头,驾车的精壮男子奋力挥鞭,已将马车向后面的小路上驱去。
车有康飞身上马,马鞭在马臀上连抽几鞭,便向马车追去,一边追一边大叫:“蒋路雄,你干什么?快点停车。”
驾车的蒋路雄默不出声,只是奋力挥鞭,转眼便将马车从小路上驶远。
车有康心知有异,驱马拼命追赶,很快一骑一车便已离开大阵两三里路,在山间小路追逐着。
又跑了两里,车有康在马背上一点,身形已经飞起,掠过十多米,落在马车厢顶上,手一探,已向驱车的蒋路雄头顶抓下。
蒋路雄右手往上一格,只听到格的声响,手腕骨头已被车有康震断。
蒋路雄心头大震,顾不得手腕剧痛,身形已从马车上跳下,在地上一滚,便已抢入山边的林中。
车有康身形落到马车前,抄起缰绳,控制着马车,然后问道:“公主,没事吧?”车厢中传来一把轻柔的声音道:“车老,我没事。”正是南阳公主。
马车渐渐慢了起来,忽觉拉着车辆的马匹一顿,便已向前扑倒。
车有康双脚一点,身形已从马车上飞起,一下子落到马后,双手如闪电般伸出,已扣着车厢的后横柱,硬生生的将车辆拉定。
拉车的马匹已双膝跪下,倒在地上,马头上插着一支箭。
山路的前方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一位花姿招展的中年女子从山边的草丛边站了起来,手上执着一张强弓。
又听到得得声马碲响声,山路转角处一辆马车驶了出来,马车傍两骑一左一右,马上是两名五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板着面孔,每人身上都背着把长剑。
驾着马车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慢慢地将马车停定。
车厢门推开,从门内走出一名男子,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绸缎长袍。见到车有康,面上老远就堆起了满脸笑容,拱着手道:“车老,好久不见了,可好,可好!”
车有康哼了一声,冷然道:“原来是图雅居的程掌柜”又扫了一眼那中年女子,道:“花五娘,你不在花满香,来这荒山野岭,就不怕楼上的姑娘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