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论了半个时辰左右,杨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冼太夫人见状,知道杨广已有逐客的意思,刚想要告辞,却忽然见到一名太监匆匆地走了入来,在杨广身边轻轻地说着。
杨广眉头舒展开来,吁了口气。回过头来,对着冼太夫人笑道:“谯国夫人,联刚有点事情,怠慢夫人了。”
冼太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道:“皇上,是臣妾碍了皇上的正事。”
杨广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南阳公主…”
当下杨广也不隐瞒,将事情细细道来,原来南阳公主杨凤仪是杨广的长女,是妃子陈丽华所生。
杨凤仪从小聪明伶俐,深得杨广的喜爱,但从八岁开始,便患上了一种怪病,每年都会发作一两次,发作的时候全身冰冷,无论盖多少层被又或者烧几多个火盘都不能抵抗。
杨广召遍天下名医来诊治,但都找不出原因,药石吃了无数,偏方也用了不少,都是没有效果,后来御医只能用上大补之物,比如人参鹿茸之类。
但是也是奇怪,杨凤仪每次都是发病十五天后便会自动痊愈,病痊之后又与常人无异。
杨凤仪往年都是一年之中会发病一两次,但是从前年开始,发病的次数开始增加了,从前年的发作四次,到去年的发作六次,今年更是频繁,每月几乎都要发作一次。
从发作到痊愈,依然是要十五天,今天就是杨凤仪发作后的第十五天,杨广本来是忧心忡忡,太监刚刚告知女儿好转,才稍稍放下心来。
冼太夫人听杨广说完,和丈夫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满是惊异,杨广看到二人的神情,苦笑道:“凤仪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只是不知上天为什么要她受这些苦,倒让谯国夫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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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太夫人连忙站了起来,道:“皇上,请恕臣妾无礼,南阳公主的病症,臣妾曾经在岭南见过,就和南阳公主的状况一模一样,所以才觉得诧异。”
杨广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颤声道:“和凤仪一模一样,后来,后来如何?可曾医治好?”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冼太夫人,生怕她的口中说出个不字。
冼太夫人吁了口气,微笑着道:“皇上,后来该女孩给位高人医治好了。”
杨广听到女孩给医治好了的几个字时,一下子瘫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冼太夫人继续说道:“臣妾府上有位将军的女儿,也是八岁开始发病,每次发作都是和南阳公主一样要十五天才好,到了十五岁那年,也是每个月发作一次,到了后来更是几天发作一次,药石无郊,最后寻了位高人,一个月就将该女子医治好了,现已过了三四年,再没听说过发作了。”
冼太夫人又道:“该高人就在岭南北部的韶州府的南华寺,是位得道高僧。”接着道:“臣妾这次上朝面圣,路过南华寺,还专程去拜访了该高僧。”
杨广心中狂喜:“夫人,联即刻派人去接高僧来扬州,夫人你派个知晓的人陪着去。”
冼太夫人苦笑道:“皇上,只怕不能,高僧今年已经九十岁左右了,我怕他经不起路途奔波,不如就让南阳公主跟随我回岭南,找他医治如何?”
她心中有些原因不敢明言,因为当时她去拜访高僧的时候说起上朝面圣,想不到该高僧对杨广破口大骂,如果杨广派人去召,只怕无法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