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道路上,看到这一幕的谭安瞳孔一缩,终于忍耐不住,拔腿欲行。
“混蛋,你要干什么?”在不远处看着儿子带着民夫修路的谭右山,这时候直接起身,将其拦下。
谭安脸色阴沉,还带着焦虑:“苏子籍简直厚颜无耻,竟然趁人之危,爹,你让开!我不能让他就这么带走不悔!”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你且歇歇吧!想要跟案首抢人,也要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谭右山气得大骂。
他一向以这个儿子为荣,托人使了关系让儿子成了县里有正规编制的公差,心里满是期待。
可师爷让人传话,叫他好好管教儿子,不要惹是生非,谭右山心里就时刻被油煎火烤着,难受极了。
这一切,都是因叶不悔这丫头,真是祸水!
虽儿子现在还没丢了公差身份,但是这孩子为了这女人去诬告人家苏秀才,苏子籍是一榜案首,虽不是举人,更不是官,但前途无量,也难怪师爷都给了冷脸。
儿子还能在县衙里待着,就已是不幸中万幸,至少部分原因是自己一知道,就宁可丢了脸也去上门道歉,谭右山绝不能放任儿子继续做错事。
再闹一场,怕就要被革职了。
也因此骂了一番,谭右山仿佛没看到儿子痛苦表情,狠下心肠说:“再有,你就算喜欢那丫头,可人家与苏秀才在灵前拜了天地,成了别人的妻子!”
“就算现在服丧,没有同房,可已成事实,你有何理由去拦截,又有什么理由替她喊冤?”
“带走她可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
没看人家已要去府学了?
到时考取了举人,就是乡绅,足跟县令大人平起平坐,到时还有儿子好果子?
岸上的细微骚动,引得上船的苏子籍一眼,野道人就凑了上去:“公子,刚才路过时我看了一眼,那人脸泛青灰,本来就是霉星高照,要不要我动些手脚,别的不敢说,脱了他的虎皮,肯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