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嬷嬷嘴一张,满口唾沫星子喷他一脸,“看不起谁呢?我家是缺那几文铜板的人家吗?谁稀罕要你们免费的东西?多少钱,我给你。”
杜仲也来了脾气,再不济,他身后也还是杜国公府讷,没比吏部尚书差。
“老嫂子,这糖咱们店里正常卖十文钱一颗,十二颗一共一百二颗文。”
那嬷嬷从怀里摸出一角银子砸向杜仲,“不用找了,要是我家小少爷牙疼了,夫人定会去国公府说道说道。”
主仆扬长而去,杜仲直呼倒霉,手里的银角子总有两钱,他是没亏,可好像事就是不圆满。
一声忍不住的爆笑自人群后传进耳朵里,杜仲望过去,就见到了容棠,一时惊喜不已,“容世子,小的老早就想请教您,快进来说,伙计,奉茶。”
容棠推脱,“这会不行,要去谢府参加宴会了,回来细谈。”
正说着,过来一辆大马车,从上面跳下来一个蓝衣少年,“杜仲叔,酒水准备好了吗,我捎过去。”
杜仲一听,赶紧让伙计把准备好的酒水搬上马车,然后替两人介绍,“大少爷,这是容世子,容世子,这是我们国公爷的嫡长孙,杜少康。”
杜少康看起来十六七岁,也没有别的勋贵子弟那股子骄横气息,不出意外,若干年后,他也将是国公府继承人。
两人就互相打量对方,或许是两家有生意利益的关系在内,杜少康也听三叔和杜仲提起过这个容世子,并没有上京其他人对容棠的偏见,神态自如的打了声招呼,“容世子,久仰。”
虽说容棠出现在上京贵族圈很晚,至今不足两月,可那名头曝光度堪比各府勋贵子弟总和,妥妥的顶流人物,褒贬不一,风评两极分化。
“杜公子也是,很有老国公风采。”
杜少康行事低调,容棠让底下人调查各府大小事宜,就很少听到提及他。这是前安郡王妃杜夫人娘家的亲侄子,虽与杜夫人亲厚,在不了解他们对杜夫人的态度时,他还不打算多说。
言谈中,得知都是要去谢府的,等伙计装好了车,杜少康干脆邀了容棠同行。
离开杜家铺子不远,就是建安伯府爵位附属铺面,此刻四间铁锁把门,梁家租用的四间门匾上,竟然也刻着糖酒铺子四个字。
容棠侧脸看了几眼,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