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兮气冲冲地回到房间,约莫待了一个多小时,佣人就把熬好的药给她送过来。
这执行力可真好。
虽然心里还是很抗拒,但为了自己这张脸,苏瑜兮还是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傍晚,胡赤赤睡醒后第一时间就约苏瑜兮出门玩,闷了一天的她,确实想出去,但眼看时间就要快到六点了,她还是忍着心痛拒绝,那边没说什么,只是说有时间再去看看她。
苏瑜兮揣着沉重的心绪坐在客厅,时不时看向那古老的钟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还有三分钟就到六点,但房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下来的迹象。
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和担忧,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上去看看情况。
但想起今天他连门都不让自己进,心情就十分不爽。
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秒针,心里跟着数数,直到还差三十秒,楼上的房门终于打开。
苏瑜兮面色一喜,也不知道自己开心个啥,看向他的视线都带着喜悦。
傅怀瑾神色平静,盯了她几秒,缓步从楼上下来。
得,自己又是热脸贴冷屁股。
傅怀瑾慢慢走到沙发处坐下,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钝,周身弥漫着一股抵触他人的气场。
他静默不语,冷漠的视线盯着电视,看似在看电视,实则心神早已不知道跑去哪里,唯一变化的便是跳跃在他脸上的电视人物光影。
当钟声响起,傅怀瑾身体明显地绷紧,呼吸微微重了几分,脸上并没有露出痛苦神色,他宁愿强忍那蚀心的痛苦,也不愿碰边上的人一分。
苏瑜兮心中奇怪,漆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仔细分辨他到底怎么了。
脸还是那张脸,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无明显外伤,基本连根头发都没少。
不对,他的双手好像今天回来就戴着手套,到现在为止还戴着,手指受伤了?
出于好奇,苏瑜兮将身子凑过去一些,下巴尖抵了抵他的手,小声问起:“你一天到晚戴着个手套干什么?不闷吗?”
原本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询问,但她的话好像长了刺一般扎中傅怀瑾敏感的神经,他的眼神骤然间变得冷冽,犹如冬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