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小介涉世不深，此时不懂该如何拒绝，只能强忍着眼中的感动泪水深深鞠下一躬，然后迅速转身收拾一份祭祀用品。

“……谢谢钱木叔！”

临别之际，小介再次道谢，他知道钱木叔是因为自己爷爷的事，希望能相助一分。

人之善意，在如此末日寒冬里，如此珍贵，如此温暖……

“……多谢。”

白石圣跟在钱木身后轻声道谢，他确实也有思念的已逝故者。

“没事，沈相那小子为你支付的报酬和这相比不算什么。”

“我们到了。”

两人来到江畔一角，这里的岸边，或是孤独一人，或是二三成伴，无论雪花飘零，都无声安静守着各自的烛火之光。

“小安，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如果你还活着……你该升上大学了吧……”

“谢梧，你这个混蛋……不是约好了要一起过下一次祈思……为什么这次只留下我一个人……”

“老师，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如果那天您没有回来，如果大家都听您的……您也不会…………我们都很想您……”

……

寒风似乎也变得轻柔，捎去人们的哀思、祈愿，慰那逝者安息……

“老吴叔……”点亮的烛火映入眼眸，白石圣回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庞，不由得鼻子一酸。

旁边的钱木如这里的人们一样祈思，但声音却压的很低，白石圣听不清详细，便借口暂时离开避免因为自己打扰。

他去到稍微高一些的地方，拿出沈相借来的相机进行拍摄，只可惜拍了好几张效果似乎都不尽人意。

没过多久，他与钱木准备返回宾馆，却在途中听见一些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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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就通融一下吧，这些彩纸我们真的很需要……”

两人临近，才发现这里是一间彩印店。

在末世里，除了可直接使用和可循环利用的物资，作用主要为装饰的物件很少会有人售卖或购买。受众群体极少，而且价格大多昂贵。

“哎呀小姑娘，你们刚开始也没说要两份的量啊，一分钱一分货，可不能这样呐。”

“我们明天会把第二份的钱给您送来的，求求您了……”

一位看起来十分无奈的彩印店女老板，与一位衣裳虽破旧但还算干净的小女孩。

小女孩紧紧拽着衣角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委屈。她身后站着一位相似衣饰的女人，双手攥着一个小小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同样埋着脸十分局促。

“是棠婆婆他们那家的小孙女……”

“是啊，以前祈思节就是棠婆婆主持，听说她会一首牵魂歌谣，听者如入梦中，在梦里与逝去之人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