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让我跟你一起出来了，”周旋久走在楚离云身后，兴奋道，“我听说，至少也要跻身灵者境，才能下山历练呢。”

“因为你很特殊，”楚离云边走边说，“我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没关系，你说来听听。”

“其实吧，对于百花派来说，你的存在并没有多么重要，哪怕你一个人在外历练，突然发生了什么再也回不去，百花派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你明白吗？”

“明白，”周旋久没有半点失落，“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有抱任何希望，毕竟我什么都不会，根本没觉得自己会被收为弟子，哪怕现在他们把我赶出山门，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

楚离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周旋久心态居然这么好。

至于为什么百花派会这么轻易允许周旋久跟自己下山历练，楚离云其实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原因之一，就是周旋久的身份，毫无根基，也没有什么修行天赋，加上周旋久为人单纯，就算让周旋久下山，也不会影响什么。

原因之二，就是楚离云自己。

无论是庄芷柔还是杜刑，目的都是楚离云的溯光诀，为此，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二人几乎都会满足楚离云的各种要求。

既然周旋久不会成为障碍，而楚离云又发出了祈求，二人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送给楚离云，不仅没有半点损失，还能获得楚离云的好感，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自己这次的下山历练......

楚离云其实心中有数，在他之前，梅昌东和萧雨在跻身灵者境的时候，其实也有过独自下山历练的经历。

说是独自一人下山历练，其实暗处是有人护道的，只是不会让自己发现就是了。

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事情，稍微有一点进步，就会瞄准着更大的目标，心比天高，直到遇到自己无法摆平的事情，才会真正学到些什么。

楚离云不用猜也知道，此时肯定有某个人在监视着自己，而且无论自己如何察觉都不可能找到那个人的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