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忍不住心里腹诽。
好,真好,他到底是年轻,脸皮太薄了,跟这种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的老家伙没有任何可比性。
郑钧忽然眼睛一眯:“你小子在心里骂朕。”
郑渊一惊,跟见鬼了似的看着郑钧。
卧槽!?
还会读心术!?
没天理了吧!?这不是历史文吗?哪来的异能啊?
郑钧好像知道郑渊心里所想似的,冷笑道:“你是朕的种,你只要一撅屁股,朕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想瞒住朕?你还嫩了点。”
闻言,郑渊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小老头可真行……
明面上郑渊赶忙陪笑道:“爹,儿子怎么敢呐?”
郑钧摆了摆手:“罢了,朕今日唤你来,也并非只为了训斥你,朕知你一心为国,只是这贪墨之事确实棘手。”
郑渊恭敬地站着:“爹,那依您看,当下该如何是好?”
郑钧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开始在殿内踱步:“其一,便是依照你的提议,逐步推进廉正教育,让官员们从思想根源上树立廉洁奉公的意识,”
“其二,则是进一步加大对贪官污吏的惩处力度,以起到杀一儆百之效,令那些心存侥幸之人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站在一旁的郑渊连忙点头,并满脸谄媚地拍起了马……龙屁:“爹您真是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啊!此等决策必定能够肃清官场风气,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郑钧转头看向郑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告诫之意:“至于你之前所提及的敬廉银一事,倒也并非毫无可行之处。”
“然而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要建立起一套严密且完备的审查制度,以防有心之人趁机从中作梗、谋取私利。”
听到这里,郑渊先是一愣,心中暗自嘀咕:“啊?合着最终还是采用了我的主意啊?”
但明面上,郑渊却道:“多谢爹指点迷津,孩儿已然明白其中要害所在。”
郑钧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郑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年事已渐高,这大好河山迟早都要交到你的手中。”
“所以朕希望你能多多经受磨砺,积累经验,切莫急功近利,须知有时候只需稍稍忍耐退让些许,便能将可能造成的损失降至最低限度,同时还可将所能获取的利益扩展至最大化,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