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能够有资格在京城为官还活着的,有哪一个是善茬?朝堂之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不会死,只有蠢人,必死无疑。”
“要不是朕的确有心易储于你,就光是他们这些奏折,就足够治你于死地,不是就蕃,是死地,你可明白?”
郑渊垂头丧气的应声道:“儿臣明白……”
郑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有夺嫡这份心思,并敢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却还不忘要为朕分担,已是难能可贵,但凡事不可莽撞,需得细细谋划。”
听着皇帝这明显话里有话的话语,郑渊眼睛一亮:“爹,您的意思是……”
郑钧微微一笑:“朕可以慢慢教你如何在这朝堂之中权衡利弊,洞察人心,日后朕老了,这江山终究还是要交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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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渊脸上的面容逐渐扩大,兴奋地站起身来:“儿子定当用心学习,不负爹的期望!”
郑钧满意地点点头:“今日起,你便每日辰时(七点到九点)来御书房,朕亲自教导于你。”
郑渊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爹,儿子告退。”
说罢,郑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离开了御书房,而郑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期许与欣慰。
郑钧说的是心里话,古往今来,哪个皇子在夺嫡的过程中还不忘为皇帝分忧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都在用尽全力争取自己的利益。
至于皇帝?
呵,那是敌人。
虽然老九提出的恩科实则是掐准了魏源的命脉,而后才是为了他与大周。
但是。
想要拿捏魏源并不困难,恩科这个计策在郑钧看来,用在魏源身上大材小用了。
这样的计策,用在丞相这一级身上才算勉强回本。
郑钧不认为郑渊乃至他手下的那些人看不出来,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
郑渊还是为了他,为了大周。
郑钧知道,这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或许郑渊压根没想那么多。
不过郑钧不在意。
老话说得好,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
或许郑渊只是无意之举,但是作为一个父亲,郑钧还是很愿意往那个方向想的。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孤寂了,只有郑渊会一直叫他爹而很少叫父皇,也只有郑渊在的时候,他才能找到一丝家庭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