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面面相觑,仿佛都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司徒恒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也关乎整个北地豪族的未来。
司徒恒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的地图前,手指划过北地的地形图,沉声说道:“我们不仅要守住庄园,还要主动出击,给朝廷军制造麻烦。林栋,你带人守住隘口,务必阻击朝廷军的正面进攻。赵震,你率领一支人马从侧翼突袭,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赵震是庄园中另一名豪族的首领,此刻他微微拱手,点头道:“属下领命。侧翼的地形复杂,我们可以利用山林地势进行伏击,确保他们的后勤无法顺利进行。”
司徒恒满意地看向赵震,接着说道:“此外,我们要让那些雇佣军加快速度,不管他们需要什么,我们都必须满足他们的条件。只要能够顺利击溃朝廷军,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大厅内的众人神情各异,有人满怀期待,有人忧心忡忡,但他们心中都清楚,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若不能在这一战中获胜,他们的家业、性命,甚至整个北地豪族的根基,都将荡然无存。
司徒恒看着众人,缓缓说道:“各位,这一战,我们不能有任何的退缩,也不能有任何的失败。朝廷军已经逼近,我们必须以全部的力量,扞卫我们的家园。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北地豪族绝不能在今晚倒下!”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激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斗志。众人纷纷起身,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家业和性命,更是为了北地的尊严,为了他们一直以来所守护的土地和权力。
夜幕降临,雨势依旧不减。韦安石带领的朝廷军悄悄逼近了北地庄园。山间小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泥泞不堪,但朝廷军士兵们无一退缩,个个紧握兵器,目光中透着坚定与肃杀。
“全军听令,今晚务必一击必中,绝不允许有任何漏网之鱼。”韦安石对李牧说道,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李牧点头示意士兵们做好准备。随即,他吹响了藏在斗笠下的短哨,尖锐的哨声在雨中格外刺耳。刹那间,数百名朝廷军士兵悄然散开,迅速向庄园四周潜去。
庄园内,司徒恒正在部署防御,忽然听到哨声,脸色骤变。他意识到朝廷军已然逼近,立即大声吩咐:“快,守住各个入口,别让他们攻进来!”
一时间,庄园内外喊杀声四起,火把被点燃,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朝廷军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势,而司徒恒也迅速指挥豪族的武装力量展开顽强抵抗。
韦安石策马立在后方指挥,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旧紧紧盯着前方的战局。他看到了密探发出信号,知道庄园的防线已被突破一角,便果断下令:“李牧,带领一队人从东边突入,务必擒下司徒恒!”
李牧应声带着精锐士兵朝东边的隘口冲去。那里正是林栋把守的地方,双方士兵很快短兵相接,刀剑交错,火花四溅,喊杀声在山谷中回荡。李牧一马当先,挥剑劈开敌人的防线,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前方,目标明确——突破隘口,直取林栋首级。
林栋见朝廷军攻势猛烈,立即召集手下死士拼死抵挡。他手持长枪,亲自上阵,枪尖如灵蛇出洞般刺向李牧。然而李牧身手敏捷,侧身避开,随即挥剑直劈,二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之间,杀气腾腾。
周围的士兵们也已陷入激战,双方人马在狭窄的隘口拼死厮杀。雨水混合着鲜血,顺着泥泞的地面流淌,整个战场显得格外惨烈。李牧一边抵挡林栋的攻击,一边高声喊道:“弟兄们,再加把劲!冲破这道防线,胜利就在前方!”
士兵们听到李牧的呼喊,士气大振,纷纷挥舞兵器,向前猛攻。林栋眼见己方渐渐不支,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一旦隘口失守,整个庄园的防御就会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情急之下,他大声命令道:“所有人,誓死守卫隘口,绝不能后退半步!”
然而,朝廷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凶猛,逐渐压制住了豪族的防线。李牧找到一个破绽,猛然发力,一剑斩断了林栋的长枪。林栋措手不及,被李牧一脚踹倒在地,周围的士兵迅速上前,将其按住。
李牧挥手示意士兵们继续进攻,自己则俯身看向林栋,冷声道:“林栋,你已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林栋满脸是血,咬牙切齿地看着李牧,眼中满是不甘。然而他知道大势已去,最终无力地垂下了头。
“将他押下去,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处置。”李牧冷冷下令,随即带着剩余的士兵继续向庄园内推进。
此时,庄园内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司徒恒站在高处,望着四周的火光与厮杀,眉头紧锁。他知道,若再不采取行动,整个庄园恐怕就要陷落。他迅速下令:“赵震,立刻带人从侧翼发起突袭,务必要扰乱朝廷军的进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