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芸的紧急通讯打断了谈话："林总,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有人在尝试侵入联盟的预备系统。"

"来源查到了吗?"

"信号经过多重跳转,但最终指向......"陈芸顿了顿,"布鲁塞尔的一个数据中心。"

"有意思。"林默看向在座的各位,"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波佐洛家族的代表面露尴尬："我们确实有些成员主张采取更激进的方式。"

"不必解释。"林默说,"这正好证明了我们建立联盟的必要性。与其各自暗中较量,不如坐下来谈谈规则。"

"规则?"老梅迪奇来了兴趣。

"是的。一个新的商业规则。"林默说,"就像当年的银行家们制定了金融规范一样。只不过这次,我们要定义的是技术发展的边界。"

他示意李明远展示下一份文件。那是一个复杂的治理架构,将技术研发、资源分配和利益平衡都纳入其中。

"每个成员都有表决权,但没人能独断专行。"苏晓月解释说,"这就是我们理想中的生态。"

"那'遗产保护基金会'呢?"有人问,"他们会接受这种安排吗?"

"施密特已经同意了。"渡边说,"事实上,他将出任联盟的技术顾问。"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所有人都在权衡这个提议的利弊。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那是圣彼得大教堂的晚祷钟声,在罗马的暮色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