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吵的情况,凌云熵还没有醒。
他白瓷一般的脸上表情痛苦,额头有一层薄汗,很明显是被魇住了。
身体弱,阴气重的人很容易陷入梦魇之中醒不过来。
陈明川找到了一块帕子,坐在了凌云熵床边,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
盯着凌云熵的脸瞧了瞧,陈明川想,也只有这个时候凌云熵才会透露点脆弱,跟白天剑拔弩张的他完全不同。
听柏翠说,凌云熵今年也才十八,不大的年纪却要每夜被鬼缠住,不得好梦,是有点可怜。
陈明川把帕子放在了旁边,想要离开,结果手腕被抓住了。
凌云熵的手冷得不似常人,本来天气就冷,这下陈明川更是冷得打了个哆嗦。
凌云熵还是没有醒,抓住陈明川似乎是本能,他把陈明川的手当成了被褥。
天气寒冷,陈明川可不想在床边坐一夜,他试图掰开凌云熵的手,结果失败了。
陈明川又加大了力道,想要挣脱凌云熵的手,毫不意外地,凌云熵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凌云熵皱着眉头,警惕地问道。
陈明川眼神扫到了自己手腕上,示意凌云熵自己看。
很快,凌云熵松开了陈明川的手腕。
比起凌云熵的瓷白皮肤,陈明川算不上白,但和普通人相比,他算是很白了。
此刻陈明川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引得人想入非非。
“我刚才听到少爷说梦话,给你擦了擦汗,结果少爷就抓着我的手不放。”
凌云熵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他扫视了一圈房间。
“你没看到什么其他东西?”
“看到了,”陈明川说:“刚才有十几只鬼。吊死鬼、无脸鬼、断腿鬼……他们被我赶走了。”
凌云熵像是听到了笑话,但是他笑不出来,因为陈明川描述的确实是最近缠着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