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接连问了许多关于梅花的问题,元思一个都不想回答。
他发现,每当涉及梅花的事情,白泽就会一反常态,自然地和他熟络搭话。明明平日里,哪怕两人只是隔着一条河偶然碰面,白泽都会毫不犹豫地调头就走。
回想起先前梅花遭受天罚时,白泽明面上说是履行职责前来押人,却闹得兴师动众。
当时那场面,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抓梅花的,倒更像是冲着他来的。
元思身子微微后仰,眯起眼睛,审视着白泽,冷不丁地插话道:“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对梅花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了?”
这个问题来得毫无铺垫,十分唐突。白泽原本落在梅花身上的视线猛地撤回,瞬间转向元思,眼神中满是错愕。
“你在胡说什么?”白泽顿时皱起眉头,反应激烈地反驳。
随后,他干涩的喉咙动了动,眼神如闪电般迅速扫向梅花,又即刻收回,接着解释道:“我关注她,不过是在意凤鸣剑的情况罢了。”
元思听了这话,仔细打量了白泽片刻,眼中探究的意味渐渐淡去,最终收回了目光,像是被他的解释给说服了。
白泽的所有问题中,他只回答了藏在话语缝隙中的那一个。
“当时那种情况,凤鸣剑被困在梅花的体内,受到限制,也逃脱不掉。如果梅花活不了,凤鸣剑也同样不复存在,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元思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你所关心的凤鸣剑仍在梅花体内,并未出现异动。”
“我不是担心这个……”白泽一时语塞,神色慌乱,眼神飞速飘向梅花。
他平日里习惯对梅花说话刻薄,可乍一听到元思竟当着梅花的面,把话说得这般直白,完全不顾及梅花的感受,这让他顿感如坐针毡 。
也就是在这频频偷瞄的过程中,白泽发现了梅花的异常。
她的表情异常平静,既没有因他们的对话而面露不悦,同样,似乎也并不关心他们在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