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哲学的意识，不是逻辑的头脑，不是被束缚的头脑，是头脑之外的本心。”

“就如庄子梦蝶，是蝴蝶做梦成了庄子还是庄子做梦成了蝴蝶，一个局限的头脑会在文字中判断和评价，却忘了跳出选择的逍遥本意。”

“头脑就是朝三暮四的片面，就是不能全然统一地看世界。也就是不能站在第三者角度看问题。”

“庄子梦蝶的真正含义不是说梦，而是说人和万物的统一性。庄子告诉我们，逍遥是不受拘束，你为何总认为自己只是人呢，事实上人和蝴蝶在内在没有区别。”

同学们全神贯注地听着，石九又在黑板上写下第三行字，“你想活成天使还是魔鬼”。

石九等了一会，留给同学们一个思考的时间。

用手指着一位男生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那男生想了想，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愿活成天使，因为魔鬼太邪恶。”

石九笑了笑，又问了其他几人，都选择天使，有的说天使善良，有的说天使美丽。

石九伸出了一只手，“这是什么？”

同学齐声回答，“手！”

石九又继续讲着：“这只手由手心手背组成，手心和手背才组成完整的手。”

“我刚才说了，人的头脑是总是选择，这个选择就是分别，头脑是直线的。”

“说这个是好的，那个是坏的，这个我喜欢，那个我不喜欢。但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圆形的，直线和圆在某一点上是相同方向，但走着走着就背道而驰了。”

“钟摆在向上摆动的时候却聚集了向下的能量，才会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的摆动。”

“刚才你们的回答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你的大脑在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左右摆动的，你选择天使的时候，心里一定仔细想过魔鬼，甚至想过魔鬼的丑的样子和魔鬼的邪恶，然后经过比较头脑依据过去的经验判断后而选择了天使。”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一段时间，你的心已经是魔鬼了。”

“可以说你心里先有了魔鬼才有了天使，有了地狱才有天堂。”

“人将这两者放在了直线的两端，要么选择这个，要么选择那个。”

“而事实上，天使和魔鬼，天堂和地狱就是这只手的手心和手背，他们是一体的两面。”

“所以，有的时候，选择就是一种错误的认知，片面的头脑让你看不到事物的全貌，你也就不具备哲学的认知高度。”

“孔子云：‘君子上达，小人下达。上下之间，辨在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