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得要死，但越嫉妒，却发现，自己离想要的目标越来越远。

他永远也比不过他的哥哥。

西维尔缓缓挪开他的翅膀。

下一瞬，少女向前一步，贴近他，第一次主动地钻入他的羽翼下面。

“西维尔。”他听见千枝轻声说，“你很温柔。”

他曾经抱着她，走在末世幻境的路上，道旁难得开了几簇尚且存活的白色小花，他揪下自己的羽翼做成小小的伞，将它们护在下面。

他以为她没有看见。

“你也很美丽。”

不仅是那些泛着晶莹闪粉的羽翼，也是他战斗时的姿态。

无数羽毛凝成璀璨冰晶，从天空坠落，砸在黑雾之上，震起万千消散的尘埃。

“你也很努力和认真——就像在末世——”

“——别、别说了。”男人俊美白皙的面颊慢慢染上粉红色的云雾，绮丽动人。

一贯张扬恣肆的青年此时羞赧得不成样子。

连湛蓝羽翼仿佛都染上了点点绯色。

明明他听到过太多赞美，但是没有一次会像这次一样，心脏聒噪到让耳朵感到吵闹，吵闹到鼻端和眼眶生疼，好像要沁出点点泪意。

原来她没有无视他，她真的有在看着他。

“就算、就算这样，你也没有标记我。”他咬着唇，莫名的委屈涌上来。

明明他做了很多诱惑她的事。

就像书里写的一样，先了解她的喜好，洁身自好守男德，也要学会撒娇和争风吃醋。

但是她还是——

“好。”他看见面前的少女眼眸眨了眨，向他点了点头，“我标记你。”

“真、真的吗？”巨大的喜悦将西维尔吞没，他有些忘乎所以地张开翅膀，差点将天花板捅穿。

“嗯。”他的小姑娘又认真点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就现在！”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起来，“就现在好不好，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