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州牧与孙策向来不睦,但为了共同对付刘敬,亦能化干戈为玉帛,今州牧与黄祖几次对峙,已是水火不相容,黄祖助刘敬又有何奇异之处?”
“黄祖并非昏庸之人,他与我为敌,不过利益驱使而已,若刘敬得了荆州,又岂会放过他?若他连这等道理都不懂,早就连江夏都守不住了。”
蒯越顿时觉得无语,只好又说:“州牧,黄祖助刘敬并非一定得出兵,黄祖只需要如以前两次那般,封锁长江江夏水域,届时襄阳和江陵水上就断了联系,走陆路至少得多花三四天时间。”
刘表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黄祖已两次封锁长江了,再封锁一次也是有可能的。他又环顾手下之人:“异度之言有理,我不得不防,那你们说我该如何应对?”
蒯越松了口气,好在刘表还听得进意见,他最怕刘表一意孤行。
“江陵、襄阳水路断绝,后患无穷。如黄祖真敢再封锁长江,阻我道路,我大军只能与黄祖一战,迫其让出水道。只是,异度先生之言恐怕言之过早,如今黄祖还尚未有动静。以我看,州牧可以不变应万变,先置之不理,看看刘敬是否真会增兵沙羡再说,太早应对,只会自乱阵脚。”
“王将军所言极是。”蒯越想了想,反而同意了王威的观点。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进来:“报州牧,从事伊籍求见。”
“伊机伯?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便是新野县令伊籍。
伊籍与刘表是同乡,两年前就南下投效刘表,去年,张绣举宛城投降了曹操。刘表准备在新野屯兵,还仍未有动作,只是先任命伊籍为新野县令,暂时掌前线政事。
“参见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