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州牧拿出三万石粮给云长,其实心中亦有私心。”
“私心?”
“州牧曾言,云长亦是忠义之人,他心慕已久,云长若能为他效力,则必成君臣佳话,只是,这粮给了,州牧却犹豫再三,不敢开口招揽。一则他知道云长乃忠义之人,必会拒绝他。”
“二则他担心云长怀疑他有不良企图。后来州牧便打消了这念头,这三万石粮就当是与云长结个善缘吧,也不求图报什么的!我说这些话,或者只是给云长徒增伤感而已,只是我乃州牧的臣子,不忍看到州牧如此,故才说给云长听。”
刘晔一番话娓娓道来,关羽都觉得感动,流下了眼泪:“州牧对我恩重如山,只是……我与大哥结义,约定生死相随,帮绝不会背叛大哥,州牧心意,我只能心领了,来日若是有机会,我必会报答州牧大恩。”
此时,刘晔也明白,关羽是不可能投效的。只是,他觉得他已经达到了目的。
刘晔和关羽聊了些其他话题,聊得正酣,突然屋外传来脚步声,黄忠一边叫一边走了进来:“刘子扬,刘子扬……”看到关羽也在,他突然停住了。
“原来关云长也在。”
“汉升,是不是急事?”
黄忠点了点头:“出大事了……我提前派戚寄带人在濡须口渡口处打探消息,准备……今日他派人回报,江东孙策突然率军攻占了濡须口,兵力两万余,可能有进军合肥的迹象。”
“什么,孙策攻占了濡须口?”刘晔听了大惊,刘敬早就在做准备攻打江东,眼看就要动手了,倒没想到孙策先渡江打过来:“那肯定是攻打咱们合肥,快,传令戒备,对了,得派人把元颖叫回来。”
“我已经安排了,这是三天前的消息,濡须口到合肥两百多里路,可一路上平坦,孙策急行军的话,恐怕只有三四天时间,其先锋大军即将到达。”
“嗯!”刘晔看到事态紧急,也没有心情跟关羽聊天,就行了个礼:“云长,合肥骤然遇事,恐怕没空与你多聊,今日就到此为止……对了,若是合肥战起,州牧多半也赶不回来,云长还是先离开合肥,免得被战事波及。”
“好!”关羽应了一声,匆匆出去,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合肥。然而,他想了一下,自己受人大恩,却在别人有事之时离开,似乎有些不厚道,这不是为人之道。他犹豫了一下,骑上自己的战马,取下长刀,前来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