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当机立断,大手一挥下令道:“把这些烧刀子一股脑儿扔下去,咱们作为主人家,可不能小气,也请坑道里的后金杂碎尝尝咱们的烧刀子。随后,把十斤重的炸药包五个一捆,从城墙根顺下去,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众士卒一听要把珍贵的酒往下扔,一个个心疼得直咧嘴,仿佛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铁牛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扯了扯秦墨的衣襟,小声求情:“大人,我看酒坛子就别扔了吧,这些炸药足够炸塌坑道了!”
秦墨看着众人的反应,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这酒流动性好,能顺着泥土渗进建奴挖掘的坑道。咱们再把炸药包扔下去,酒和炸药包同时爆燃,才能确保把坑道里的建奴一网打尽。烧刀子咱们酒厂有的是,等击退了建奴,管大家喝个够!”
“大人威武!明军威武!”众士卒齐声高呼,士气瞬间高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碱厂堡东北角城墙根的土地猛地塌陷,出现一个足有两平米左右的大坑。烟尘滚滚中,刺鼻的硝烟味与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短暂的寂静后,一阵凄惨的嚎叫声从地底隐隐传出,显然,这波攻击让坑道里的后金士兵遭受重创。
秦墨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大声吼道:“所有人听令,密切留意动静,防止有漏网之鱼逃窜!”城墙上的士兵们迅速各就各位,眼睛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那个大坑,手中兵器握得死死的,弓弦拉得紧绷,时刻准备从坑道里冲出来的后金军。
与此同时,范文程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诱敌入城的计划。他精挑细选了几个熟悉城内情况,且对后金恨之入骨的内应,详细叮嘱他们按照招供的暗号,偷偷出城与后金联络。
李永芳那边,得知坑道被破坏,损失惨重,气得暴跳如雷,正恼羞成怒。突然收到城内传来的暗号,一开始他半信半疑,可在得知是关于内应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消息后,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毕竟,若是计划成功,这座城便能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巨大的诱惑让他难以抗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一队后金精锐士兵在夜幕的掩护下,仿若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城门靠近。
为首的将领塔赫,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他的脸庞在夜色的笼罩下,勾勒出坚毅硬朗的轮廓,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锋利长刀,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仿佛随时能割破敌人的喉咙。此刻,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警惕与贪婪,警惕源于对未知的恐惧,毕竟他们深入敌境,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贪婪则是因为对这座城的觊觎,一想到城中堆积如山的财宝、娇艳动人的女人,他的内心就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而缓慢地缓缓前行,彼此间不断用眼神交流,互相示意着周围的情况。当靠近城门时,塔赫猛地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士兵们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下脚步,大气都不敢出,全身肌肉紧绷,神经高度紧张。当看到城门口接应的火把按照暗号,向左转了三圈,又向右转了两圈后,塔赫眯起眼睛,像一只警惕的猎豹,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他才微微点头,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后金士兵们鱼贯进入瓮城,刚想呼喊内应打开内城门。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清脆梆子响,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惊雷,打破了夜的寂静。瓮城的大门“哐当”一声瞬间关闭,巨大的声响在瓮城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钟声敲响,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城墙上的火炮、火铳和弓弩瞬间齐发,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火光四溅,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