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拂袖转身离去,同时吩咐项阳:“找人过来,把谈东轩和院子里那三个人带走。” 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再回到梅园时,只觉得这园子格外拥挤。
除了跪在地上被绳索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那群杀手,还有刚刚匆匆赶来的郑正、向柏康等人。
“上午好啊,郑县令。”
南宫珩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远远地就朝着郑正挥了挥手,那语调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与老友打招呼。
身旁的手下极有眼力见儿,迅速搬来桌椅,稳稳地放置在院子最中央的位置,还贴心地沏上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摆放在小巧的木桌上。
郑正从未见过南宫珩,也并不清楚他的身份。
可从周围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和反应中,他隐隐猜到,眼前这人必定位高权重,身份不凡。
于是,他强压着内心的紧张与局促,拱手行礼,恭敬问道:“不知大人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南宫珩不紧不慢地抬眸扫了他一眼,却并未立刻作答。
他先是提起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抿一口后,才施施然坐下。
“我说是来跟你唠唠家常的,你信吗?”
说话间,他悠然地将右腿叠放在左腿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慵懒放松的姿态,仿佛此刻真的只是在进行一场惬意的闲谈。
当然,前提是可以忽略掉那跪满一地的杀手。
“大人真是说笑了。”
郑正抬手,用衣袖轻轻擦去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一路赶来,脚步匆忙,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心中满是疑惑。
“那依县令之见,我是因何事唤你前来呢?”
南宫珩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郑正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探寻。
郑正眼珠子滴溜乱转,心里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桩事儿被查出来了。
若是赌坊的事儿,为何要来这碧水轩说呢?
可要是碧水轩的事儿,向柏康又怎么会在这儿?
难不成这两件事都被牵连出来了?
那可真是滔天大祸啊!
想到这儿,他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想着该如何把自己从这麻烦的漩涡中抽离出来。
南宫珩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茶。
他时不时地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郑正,眼神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就在南宫珩将茶杯放回桌上,准备再续一杯时,只听 “噗通” 一声,郑正双膝跪地。
那人急切道:“下官实在想不出是何事,还请大人提点一二!”
壶中的茶水如一道银丝般倾泻而下,落入杯中。
南宫珩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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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碧水轩做的是何营生?”
“回...... 回大人,自然只是个听曲儿赏乐之地。” 郑正小心翼翼地回答。
南宫珩听到这回答,不禁嗤笑出声,紧接着继续追问:“那云启坊又是作何营生呢?”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郑正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南宫珩对他的沉默极为不满,剑眉微微皱起,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厉声质问道:“你是玉饶县的县令么?”
“是... 下官正是!” 郑正连忙应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怎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呢?我问的也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儿啊。”
南宫珩的手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那声音虽不重,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郑正的心上,让他莫名地心慌意乱,焦躁不安。
“要不上点儿刑罚呢?虽然我本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