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到江绾身上,除了刚才拆线时的紧张,现在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陌生得吓人。
本来就是隐婚,现在瞧来,确实奇怪。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冒昧开口,拿起医药箱,准备离开。
傅砚辞却难得放下姿态送他到院子门口。
“她那个疤痕该怎么祛?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吗?”傅砚辞单手插兜问。
医生停步,迟疑后决定还是问:“傅总,冒昧地问一下,太太那是自我伤害造成的吗?”
问得其实很隐晦了,只是没有把“割腕”两个字直白地讲出来而已。
傅砚辞点头,补充道:“差不多半个月前吧。”
医生了然,掩下心中的诧异,平常道:“手腕那块儿敏感,除了以后抹一些祛疤膏药,建议还是不要过多地折腾,以后时间长了,伤疤自然就不明显了。”
“好在没有损伤肌腱,不然都影响以后生活。”
送着医生离开,傅砚辞低头看了眼自己上衣的褶皱,心里泛起难言的滋味。
江绾上了楼,坐在床上查看监控,看到昨晚张妈替换药的那一刻后,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傅砚辞看了眼卧室里的人,然后就去了书房。
下午吃饭,江绾拿出了手机,将监控拿给张妈看。
“怎么解释?”她冷声问。
张妈顿时软了身子,但还是嘴硬道:“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看到那柜子里的东西没用,我就想着扔了,然后又买了些……”
江绾不想听她胡编乱造,打断问道:“那你银行卡记录怎么解释?傅家好端端的,给你打款五十万干嘛?”
张妈张着嘴,迟迟不说话,似乎是憋不出来了。
她又继续道:“是因为叶酸被你换了,你怕被我们发现,然后又换回去了原来的药,对吗?”
“医生说,正常服下去的那两粒药,根本不至于我那晚那么严重,所以,你那天端给我的燕窝里,是不是也被你下药了?”江绾拍桌道。
一条人命,江绾哪怕是保持绝对的理性,话说到最后,依旧会无意识地吼起来,会翻起仇恨。
张妈分明就是无言可辩了,但还是不讲出来。
傅砚辞在一旁施压道:“你最好是早点讲清楚,不然这个官司,你全家都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