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这个护工一定知道些什么,她和孩子的身世,以及安安的下落,会不会都和她有关?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找回我的安安。
而此时,沈泽成还在病房里,温柔地看着病床上的孩子,他的眼神里满是父爱,却不知这一切即将被残酷的真相打破。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试图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然而心跳依旧不受控地剧烈跳动着。稳了稳神,我缓缓迈进病房。
刚一进门,沈泽成便快步迎上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中满是警惕与质疑,急切追问:“你到底怎么想的?非得留下那个身份不明的护工?她肯定还是沈明成安插在咱们身边的眼线!”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脑子飞速运转,赶忙解释:“她一直照顾安安,对安安的生活习惯、喜好都了如指掌,尽心尽力的。而且她和沈明成已经彻底决裂,撕破了脸,没可能再回头帮他了。”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
沈泽成满脸诧异,目光紧紧锁在我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找出破绽:“就因为这个?你做事一向严谨细致,这次怎么这么贸然,轻易就相信她?”
我避开他的目光,强装镇定,语气却不自觉地有些急促:“真的,这几天我都看在眼里,她对安安的好是真心实意的,现在她也没别的去处,怪可怜的。”沈泽成沉默了好一会儿,虽满心疑惑,但最终还是选择依着我,没有再追问。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群沈氏家族的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沈三爷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吼道:“沈泽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半年公司业绩直线下滑,股价跌得惨不忍睹,家族的生意被你搞得一团糟,你这个家主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沈泽成赶忙起身,脸上堆满了耐心,语气尽量平和:“三爷,公司目前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但我一直在没日没夜地想办法解决,您看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行不?”
“还谈什么谈!你把公司弄成这副德行,还有什么好谈的!”沈二爷也在一旁跳着脚叫嚷,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今天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