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有行为，所有遭遇看起来都好像很合理，可那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假设洛基并不知道当初没有跟你签订灵魂契约。”

“可你若是真正了解洛基，就会发现，这点小把戏根本没办法糊弄他。”

方鸣语气颇为严肃，同时，拳头也握的更紧了。

这就是最让方鸣感到不安的地方。

哪怕野彦是真心忠诚于清道夫，哪怕野彦确实如他所说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情。

方鸣也不知道洛基在他身上提前埋下了什么炸弹。

更是不知道，这个炸弹将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猛然爆炸，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只知道，能够掀起前两次诸神黄昏，能够在没有成神的时候就能够屠神，能够在骗取原初霍德尔的信任，让他杀了原初巴德尔的那个男人，绝不简单。

也绝对不能够轻视他。

否则，灭亡的只能是自己。

野彦则是悚然一惊。

他从未考虑到这一点。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邪神教会过的确实太顺了。

看上去有点过于合理了，而哪怕洛基真的相信当初的灵魂契约是有效的，也不该对他这么不设防。

“所以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洛基的安排？”

野彦低声说道，手指不安的敲打着自己大腿侧部的肌肉。

“那不至于。”方鸣摇了摇头，“你甚至还没有成神，他没必要在一个实力对他而言如此弱小的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

“不过，”方鸣补充道，“我想有些事件应该出自他的手笔，我相信叶越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叶越点了点头。

“不错，比如那个大长老裴飞昂，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呢？还要你欠他一个人情，这不是很可疑吗？你们在当时分属对立的派系，这么做对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的确是这样，我当时也有些疑惑，不过，自始至终也没觉得这是多么大的事情。”

野彦点了点头，同时对叶越和方鸣的心思颇为佩服。

两人能够在听完讲述之后，立马就形成自己的思考，还能从中发现疑点并且有着自己的解释，这说明了两人的智谋确实厉害，甚至不输于水弘。

显然，对于别的青年天才，野彦到底还是有些骄傲了，过于轻视他们。

“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洛基的一步棋。”

方鸣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