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但徐泫予的“提醒”和他们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可真要甘甜说出什么不对劲,好像也说不出来。
不等她反应,脑袋被人温柔地揉了揉,徐泫予飞身上树,跳上院墙,一会儿就不见踪迹。
徐泫予怪怪的。
……
随着一声唢呐长鸣,徐老太爷的葬礼开始了。羌笛、排箫、二胡、琵琶,乐器逐一加入悲恸的吟唱。
徐泽舟一身孝衣,上前敬祭,他念挽词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甘甜从他始终半弯的脊背里窥到他悲伤的灵魂。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
甘甜越过人群,看向最后面的周任远,他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长久而沉痛地凝视最前方的徐泽舟和棺椁。如果不是眼花,她确实看到了对方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随后音乐又起,满院灯烛大开,族中年老的长辈上前念祭文。
徐老太爷已无至亲血脉,出殡前,摔瓦盆的依然是徐泽舟。
一路上,哭声不绝于耳,旷野里有人哭,有人高唱哀歌,最后一捧泥土掩住棺椁,再跪拜几次,仪式结束。
普通的乡亲、朋友去鹊桥仙吃酒,熟悉的亲朋至亲回徐府吃私宴。甘甜刻意落到后头,看两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凑在一起耳语。
系统给她读唇:【周任远问长安都来齐了吗,长安说薛家还在路上。】
【这句是周任远说“好”,长安说…长安他说……】
系统结结巴巴,【长安说,哥,你在哭吗?】
他在哭。很不明显地哭,肩膀偶尔抖动两下,头会沮丧的埋下来。因为前一日他在她面前哭过,所以甘甜看出来了。
系统也有局限,有不知道的事也有不能告诉她的事。所以甘甜问系统:【是我想的那样,对吗?】
系统沉默片刻说是。
甘甜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