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到昨日的院落旁,只听得里面痛哭声不止,银东推开门,银玉息作出请势,后面的老仵作在刑部当差,手法经验都比较老道。
“莫不敢,郡主请。”老仵作颔首。
银玉息也不再相让,提起裙摆走了进去,“严老,想必您也大概知道了这个案子,我也不想让许姑娘的尸体开会搬动,只能请您来这里查验一下。”
“无妨,只要有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严老一副认真的模样,走进房间内。
银玉息走到许父和许母跟前,“人已逝,我必会还许姑娘一个公道。”
许母红着眼睛抽泣着,“郡主,我孩得罪的可是权势遮天的成王爷,这都城里有谁斗得过他。”
“郡主说可以就可以。”许父扶着许母,半扬着脑袋,那脸颊早已在病痛的折磨下只剩下无尽沧桑。
银玉息露出几分淡笑,却不再说话。
一刻钟后,严老面色沉重走了出来,银玉息走过去,轻声问道,“严老,如何了?”
严老举起手中的纸袋,“屋内地上的痕迹基本毁掉了,但是我在许姑娘肩膀上发现了一根发丝,很可能是凶手杀人是落下的。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线索,凶手拿帕子捂住许姑娘的鼻子时,帕子上留下了凶手手中的印记。”
银玉息听着心里有了底,但她却不懂这些,“严老觉得我应该怎么从这两个线索去查凶手。”
严老轻轻一叹,“虽然有这两个线索,但是如大海捞针一般。郡主可以先查印记,凶手的手定是接触到红印章才不小心留下的,而这都城里能接触到红印章的必定是富贵之家的账房或是掌管库房的奴才。”语气稍微一顿,继续说道,
“而后只能看头发丝了,此人头发丝细,冗长。”
的确单从这两个线索很难判定凶手,但是银玉息心中已经有了定数,她肯定会查出凶手来。
“今日麻烦严老了,等此事过后,本郡主会亲自去拜访严老。”
“郡主客气了,郡主这般为国为民才是让我万分敬佩。”严老鬓角已经染白。
随后,银玉息让银东把严老送回去,并吩咐银北帮助许家先把许姑娘的身后事办了,自己则是独身走出小巷在街上闲逛着。
快要午时了,银玉息也走到了都城府衙门口,门口侍卫见到她忙挺身直起腰板,银玉息瞧了一眼走进去。
今早顶撞的府衙率先走了过来,“郡主还没有用午膳吧,属下特意让灶房准备了饭菜,郡主移步偏殿用膳吧。”
态度倒是转变极大的,只是不知道是真心改过还是敷衍了事,银玉息淡淡笑着,
“走吧,你随我一起去。”
府衙露出微讶神色,随即跟着银玉息去了偏殿,坐到银玉息对面,依旧满脸堆笑,
“郡主,你这是要接管我们知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