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时间十九楼发生的自杀奇案,导致这些职员们心里至今仍有阴影,听说请了京城白云观的仙道们来做法事,这两天还在十九楼超度亡魂呢,那这位穿得像个成功商人一样的帅哥,也是道长吗?哇,难怪外面尽是些歪瓜裂枣,长得帅的都出家了吗?
太不公平了,太暴殄天物了。不过,道士好像可以结婚生子的吧,这位道长,可不可以加个微信呢?
孙海岳可没心思管这些哩个啷,几个楼层走下来,眉头越锁越紧,口袋里也多了二十几个小物件,有叠成三角形的符咒,也有叠成四角的、六角形状,还有带着菊花标志的小摆件,在集团高层办公的二十楼更是密集,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都有藏符咒和法器,甚至连办公楼中心位置的大会议室天花板上,都被贴了个奇形怪状的铜片片。
小主,
最后一个东西是在总裁办公室找到的,就在办公桌后面的书柜顶上最角落的位置,扔了一个小小的槐木人偶,拇指大小,五官清晰,四肢完整,连头发丝都隐约可见,可见雕刻者费了不少功夫,邪门的是小人偶颈部捆着一圈细细的红线,如此精细的雕工却惟独没有眼珠子,眼睛的部位眼框线条精细,却没有点睛。
“障目噬魂?”孙海岳猜测,但他并不确定。
据传,九菊一派是由日本遣唐使将中国的风水学带回日本后逐渐发展而成的,相对而言和茅山派关系更为密切,孙海岳师门源自全真教派,虽然一脉相承但很多术法已经有很大区别。而九菊一派经历一千四百多年的发展,路越走越偏,也越来越神秘和邪性,和国内的道门术法更是似曾相识却迥然不同。
二十几件符咒、法器摊在总裁办公室的茶几上,孙海岳逐一研究着,神色凝重。
钟启麟和钟洛泽在旁边无声的看着,眼神充满焦虑,却又不敢说话打断。
压抑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孙海岳放下最后一个物件,抬起头说话时才被打破:“雕虫小技,不足为患。”
八个字就像某种咒语一样,缓解了钟家父子的愁容,钟洛泽长出一口气,颓然往后一靠,倚在沙发上说道:“孙大师,太吓人了,你刚才的样子可是如临大敌。”
钟启麟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问道:“孙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对公司……伤害大吗?”
“钟先生,这些东西是日本风水邪派九菊一流的符咒、法器,虽然对风水格局、人畜生灵有些作用,但是,作法者水平不高,而且安放的手法、位置也不是很专业,影响力更是大打折扣。类似的符咒、法器要是道家正统来布置的话,后果就严重多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以我的判断,这些东西最多起到了扰乱气场,蛊惑人心的效果,还不至于生凶煞、聚戾气、伤人命,它所带来的影响等我师兄他们做完法事就会彻底消散,我再请几个符咒镇压一下,必无后患。而且,以我们道门正统的术法加持,再有人来暗中作乱,不仅不会得逞,背后施法的人肯定还被反噬。”
“哎哟哟,孙大师,有劳了。”作为一名在音乐世界遨游的着名音乐家,钟启麟本来不太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可是当父亲的公司怪事频发,甚至影响到老爷子的身体健康,再加上这一堆看着就瘆人的东西摆在面前,他也不由的产生了一丝恐惧和敬畏,看孙海岳的眼神也多了五分诚恳、七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