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了大公主的威胁。
明湖雾一辈子没低过头,却没想到自己闭眼之后,唯一的女儿名声扫地,腰都快被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给踩断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跌得很惨,现在却突然翻身,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十二年前的事,大多数家族心知肚明,却心照不宣地选择闭嘴。
原因当然是为了维护皇室脸面,谁也不想成为反抗皇室的第一人。
大公主明明也把这件事视为耻辱,在明狐雾牺牲后,所有提及明狐雾凄惨结局的兽人都挨了她的骨鞭。
现在却能主动揭开伤疤,难怪他的女儿说大公主变了。
没有人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大公主一直如此,是他们被大公主的伪装蒙在了鼓里,误以为大公主是一个蠢货、是一个废物。
只是大公主为什么突然罢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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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朝会。
钟沫坐上悬浮车才耸下肩。
朝会的压迫感让她精神紧绷,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她这条贼船上的友军还是太少,没法扬帆起航,也没法让她浪。
钟沫微微眯起眼,在她没有握稳权力之前,她不会站在赌桌旁,但不代表她手里没有筹码,就算没有,她也会假装有。
逼格这玩意,谁用谁知道其中有多妙,妙到敌人不会轻举妄动,起码在弄清筹码真假前不会动。
哈德斯骨感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双肩上,碾转、摩挲。
熟练的按摩手法让她浑身舒坦,气音从喉咙处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钟沫咽下奇怪的声音,轻咳一声,对哈师傅道:“重一点。”
哈德斯手中的力度有轻有重,表情缱绻又温柔:“我会让拉尔森家族成为殿下的后盾,不会让您再举步维艰。”
钟沫忍不住扭头提醒:“拉尔森家族这一代有雌性。”
哈德斯勾起嘴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