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那一日放榜，小窦大人只考了二甲最后一名。宫里一下子来了不少人，先是宗政大人，只说要把小窦大人留在京城伺候他这个老人家，让陛下自己看着办。

再是宋大人，接着是两位窦大人，说家中老人舍不得小窦大人。

接着又是上一任状元郎顾大人。

陛下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给小窦大人找了一个没啥事儿可做的位置。让他每天混点儿俸禄便是。

窦以南的小官儿一做就是一辈子，偶尔被上面的人送点儿功绩，皇上适当的给他升一升，给他一点儿不太重要的闲职做，让他混点儿俸禄就行。

等到窦世枢临终前，他也才五品，还是闲职。

“长安啊！”窦世枢拉着他的手不放。

自长安五岁之后，他就每天带着他，比窦世英这个亲爹带的还要多。他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了。

“五伯，您别走，我还没有光耀门楣呢。”窦以南连忙说道。

“长安，你和顾景行，好好的吧。有他在，窦家的门楣，也可以光耀的。”窦世枢想到才三十几岁就已经是二品尚书的顾望北说道。

“五伯，您知道啊！”窦以南红着眼眶问道。

“臭小子！你眼神一转五伯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时候只要这孩子在哪条街停下，他就知道他是馋豆腐脑还是小馄饨了。

长大后只要这小子两手一握，他就知道他有事求他，要让他帮忙收拾烂摊子了。

“五伯，你比我亲爹还好！”窦以南哭道。

窦世英：……

“好孩子，都好好的吧。你要听话，让你姐夫和景行多送点儿功绩给你。如此，你就是躺着，也能光耀我窦家的门楣。”窦世枢紧紧拽着他的手说道。

“好，我听话！”窦以南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以前最害怕五伯，但是五伯对他是真好啊。

“去吧，去和他一起吧。”窦世枢把人赶到顾望北那里去。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同弟弟交代。

只是嘴上和窦世英说着话，眼睛却看着窦以南和顾望北。长安娇气，有人照顾便好。

他是照顾不了他了！

只能把目光，落到小侄子和那人紧紧握着的手上，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望北(宋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