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眠蹲在人眼狐的旁边，声音带着蛊惑意味：“你真的甘心吗？如果当初它没有抢走你的位置，没有逼着和你签订这个主仆契约，按照你真正的实力水平，我们未必会是你的对手。

要知道，你刚刚的异能已经成功把我们的人迷晕了一大半。如果不是你的大祭司把你的心脏抢走，今天你本来不应该被我们挖了眼睛，被逼着跪在这里被我们威胁。”

步眠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悯与遗憾：“我如果是你，我肯定选择，我不好过，它也别想活着的念头啊。”

人眼狐的心在步眠的言语下忍不住产生了动摇。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在这里变成一个废物，它却能在那里坐享其成。

明明它知道自己的能力水平大不如之前，却还是要求自己过来。

人眼狐的脑海里浮现出大祭司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以及自己小心翼翼，违心恭维的屈辱画面，心中的愤怒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

“好，我告诉你。”

人眼狐的声音阴侧侧的，像锋利的爪子挠着玻璃门一样，让人听了头皮一麻，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你们必须杀了大祭司。我知道我活不了了，你说的对，步眠，凭什么我死了他还能好好活着，在那里等待收割我的果实。凭什么？”

人眼狐笑了，笑着笑着停了下来：“大祭司其实在之前是一个人类。”

步眠看着人眼狐：“人类？”

“没错，它是一个人类，身上有一股很重的人味。我们变异种的祭祀传承是靠着吃下上一任祭祀进行的仪式。而他，吃了我们的上一任大祭司，主动成为了变异种，来到我们的总巢，在他的威压下，无人再敢置喙这个之前是人类的变异种。”

人眼狐的话充满了不甘：“明明那个位置应该是我才对！我才应该是这次的新祭祀！都是因为那个人类！”

步眠看着眼前愤怒而癫狂的变异种。

成为变异种的怪物不会只保持着杀戮的欲望，还会放大心中的虚荣，权势，恶意，将变异种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为欲望而生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