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被他圈在怀中,身体有些僵硬。
“子钦,”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话落,身边人似乎有些讶异,圈住她肩头的手顿了下,而后抚上她的后脑勺,“怎么会这么想?”
谢安宁沉默不语。
她不说,石原卿也能想到答案。
还能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以己度人,她觉得他该觉得委屈,才会有此一问。
——她自觉亏欠他。
这个认知让石原卿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忍不住将怀里人抱的更紧。
虽然‘亏欠’这样的情绪,于他百利而无一害,因怜生爱的例子比比皆是,但他还是舍不得让她陷入自我审判。
“安宁,”石原卿柔声道:“你不用对我愧疚,一点也不用,”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从未要求过我什么,这十几年你对我的感情一无所知,不需要负担这些。”
他斟酌了下用词,道:“当年你的许诺也只不过当我是孩童,嫌我闹的慌而随口哄我的一句话,是我当了真,做了回小人,心心念念惦记已为人妻的你多年…”
“我不会委屈,像现在这样将你抱在怀里,已经是我奢求不得的美梦了。”
其实,他还想说,谢谢你,愿意这么纵容我。
明明知道他在步步蚕食他们的距离,一点一点去试探她所能容忍的底线。
刚刚和离的她,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对他纵容至此。
怎么可能没有半分好感。
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