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军乐呵呵地看着她,毫不掩饰嘲笑之意——小样,还想办大案,做梦,他接电话的时候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穆昔委屈巴巴地记笔录。
为保证完成工作,穆昔挨个询问在场人的姓名。
问了一圈,穆昔最后走到沙发附近。
卫达轻轻踹了应时安一脚,低声道:“小女警过来了,长得真不错,有个词叫啥,琼花玉貌?你把握住机会。”
应时安面无表情地看卷宗。
穆昔摆出笑脸,亲切地看向应时安。
应时安想,她应该不希望同事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只当做没看见。
他的信息她都有,不需要问。
想到此,应时安便听到穆昔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温柔声,“同志,您也留个名字。”
应时安:“……”
应时安目光极为克制,他朝穆昔伸出手。
穆昔怔了一下,才把本子和笔交给他,应时安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名字蛮好听,和她的便宜老公一个姓。
同样都姓应,一个叫时安,一个叫小秋,这就是差距。
穆昔收回本子便走了。
应时安看着穆昔的背影,眉头蹙了蹙。
卫达说:“不留个联系方式?”
应时安重新看起卷宗来。
他的确搞不懂穆昔的意图,但也没多想懂,这一点他和穆昔的观念一致,男女之情对他而言实在没有吸引力。
他和穆昔只是短暂交织在一起,未来会是两条平行线。
*
穆昔干活很利索,很快将事情处理完。
孙飞翔称他只是懒得走正门,才选择翻窗,因为没有丢什么东西,就没把孙飞翔带回派出所。
安良军一直和他的刑警朋友聊天,对方看着穆昔称赞道:“你挺有福气,新徒弟干活干得明白,还很会搞人际关系。”
穆昔只不过挨个问了一圈名字,现在已经和十几个刑警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安良军嗤之以鼻,挖苦道:“何止,还很上进呢,来的路上就在考虑怎么把你们打倒。”
想办的可都是大案要案。
穆昔:“……”
正常人谁能想到派出所民警做的是这样的工作啊……
委屈。
刑警说:“那更好了,你要是不喜欢,让给我,我喜欢有活力有上进心的徒弟。怎么样,来跟我做刑警?”
“别,”安良军制止道,“别邀请,她真去。人在派出所,心在刑警队。”
穆昔:“……”
大案要案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穆昔已经让孙飞翔在现场笔录上签字,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她和安良军准备离开时,一对情侣从楼上走下来,男人边走边抱怨道:“这家宾馆真的闹鬼,半夜我一直听到有人在敲墙,还有啊,楼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在是弹珠,凌晨还在玩,真服了。”
女孩花容失色,“别胡说了。”
“真的,响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