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上头了。”
李渔察觉到陈玄山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激烈,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陈玄山的人设就是善妒,且容易走极端。
放在之前,李渔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有宁宏的例子在前。
陈玄山的表现就显得令人失望。
“凝神静气,你难道真想自绝于群英阁?”
李渔传音入密,平静的声音抚平陈玄山心中的躁动。
好深厚的修为!
后者双眼重新恢复清明,心中十分震惊。
李渔当着众人的面传音入迷,并且安抚他的情绪。
自己师父却没有丝毫察觉。
如此深厚的功力和修为,简直不可思议。
陈玄山压下心中的惊讶,抬头看向前方,师尊宁宏大马金刀,面无表情,身上散发浓郁威严。
“回禀掌门,我的确有所怀疑,但是……”
陈玄山抱拳,眼神紧紧盯着掌门,一字一顿,“我绝对没有想到余欢是魔教奸细,更没有想过杀死南宫师侄她们!”
“既然大师兄你有所察觉,那为什么不出手制止,险些酿成大错。”
陈玄山目光看去,对方是沐春痕一派的长老。
虽然对方也叫他大师兄,但对方并非掌门弟子,只是因为他是群英阁二代弟子中最先入门的那一个。
“我为何要制止?”
陈玄山开口,场内众人脸色纷纷一变,沐春痕也是皱起了眉。
“余欢那时还是我的弟子,他调查南宫师侄两人,虽然动机不明,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错误。”
陈玄山脸上浮现冷笑,双眼布满血丝,说话近乎嘶吼。
“我这个当师父的,该以何种理由去制止?让他不要去调查,因为那样会得罪我亲爱的小师弟,得罪未来的掌门吗?!”
“混账!”
宁掌门怒拍桌案,苍老的面容气的发抖。
沐春痕闭上眼,高高起伏的胸膛,表明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至于屋内其他人,此时已经是面色大变。
陈玄山和沐春痕的矛盾在群英阁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此前大家一直保持着默契,没有放到明面上。
此时前者一番近乎歇斯底里的话,可谓彻底撕破了那层窗户纸。
“孽障,我何时说过要传位给你们当中任何一人?”
宁掌门右手死死抓住扶手,手背青筋暴起,看向陈玄山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丝痛心。
他在自己大徒弟眼里,难道就如此偏心吗?
“掌门你的确没有说过,但你对小师弟的偏爱却是大家有目共睹。”
陈玄山一番发泄后,感觉身心前所未有的通畅。
但爽过之后,就是一阵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