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剑灵负手站在那里，直接进入主题，“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为了引导你，你只需要尽可能的思考就行了，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也不必强求。”

他对于正事一向认真，尤其是在剑术的引导方面，那错一步都是误人子弟。

白碎河点头，“明白。”

“那好，你认为你父亲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父亲……”白碎河没想到剑灵一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好人还是坏人……还真不好说，或许，不好也不坏？”

剑灵并没有接他的话，“其实这样的问法确实刁钻，人哪有绝对的好与坏。站在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角度，你父亲是个好人，他可以为了夫人孩子去做一切，但若是站在那些被他害得苦不堪言的人的角度，你父亲则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丧尽天良只为一己私欲。”

“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好端端地提你父亲干嘛？”

“嗯。”他确实很好奇，不是来悟鸣悲剑的吗，提他父亲干什么？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父亲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一出事大家便都知道了，速度奇快，那么请问现在大家对于你父亲的态度如何？”

“想必是避之如蛇蝎，大多是在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吧，各种侮辱唾骂，无论是谁。”

是啊，无论是谁，曾经被父亲害过的人，曾经父亲的下属，曾经阿谀奉承的官员，曾经没有任何交集的百姓……

剑灵点头，白碎河说的没错。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在一个小镇上，有一个人，他无恶不作，绑架、拐卖、杀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他曾经一夜杀一村，三天屠一镇，甚至见着小朋友吃糖葫芦都要抢过来扔掉。人们咒骂他，害怕他，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