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身份没有遮掩过,余无乡很多人看见过他们的公主娘娘大喇喇逛吃逛吃。
虽不敢上前搭话,但赵鲤来时他们的叫卖声音都要大些。
只今日市集却安静得很——大概是碍于赵鲤身后跟着的沈晏。
只有跟赵鲤最相熟的胡饼摊摊主,在赵鲤路过时满怀期待吆喝了一声:“卖胡饼了!”
这摊主自从赵鲤在他这买过一次胡饼,第二天是换了干净衣裳也洗了头。
便是案板都擦拭得晶晶亮,每日等着公主娘娘来买饼。
但今日他注定得失望。
赵鲤竟是在和他对视的瞬间,便匆匆移开视线。
这摊主一震,吆喝声都小了下去。
一直到远离了,赵鲤才松口气:“其实吃厌了。”
再好吃也架不住天天吃。
昨天赵鲤就决心,早餐要换一个东西。
但面对那期盼的眼神,赵鲤只觉她好像做了什么过分的背叛之事,连视线也不敢同那摊主对上。
在她身后早已留意到她动静的沈晏,闻言终忍不住笑:“不想吃便不吃。”
他熬了一夜,跟赵鲤一样浑身地祖祠中的线香味。
本就抱着满怀的东西比平常看着要和气点,忽然柔和了眉眼一笑,喧闹的集市静了一瞬。
他们走后许久,路旁一个贩售山货蘑菇的中年妇人才忽然道:“昨天谁说,那位指挥使配不上咱们殿下来着?”
“瞎了狗眼!”
她一句十分得罪人的断言,惹得左右人侧目。
男人不忿女人赞同。
有那好辨的不乐意道:“你们只知看他好看,好看有什么用?咱们殿下长得也是一顶一的。”
余无乡人俱受了赵鲤实实在在的恩惠,又因她实在亲民,因此都带着点娘家人滤镜。
他这话,叫方才说话的妇人狠翻了个白眼:“好看有什么用?”
“好看用处大了去。”这妇人一捧脸,“看见都能多吃一碗饭。”
“那是因为你能吃。”陪着妻子来贩山货的男人终没忍住,多嘴一句。
下一秒软肋便挨了一记回旋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