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宫战和田齐各令一队人,朝着还欲追的怪物抛出靖宁卫专拿人的黑虎勾爪。
连着麻绳的铁爪似虎爪张开,尖端是尖锐的爪钩,扣住物体,越是挣扎便越是锁紧。
田齐和宫战一左一右,领马队绕圈。
勾住怪道士的勾爪,绳索连在马鞍上,随着他们绕圈围猎的动作,终借马匹之力,将这巨大怪物暂时困住。
“放箭!”
又是一阵号令之声,卢照手中绣春刀高举,身后两队靖宁卫亮出弓矢。
箭头涂抹了朱砂的弩箭,嗖嗖激发,将怪道士扎得如同仙人掌。
而鲁建兴,领郑连、玄泽、魏世、李庆等校尉,依次抽刀,手握狴犴香灰准备接近战。
看到情况暂被控制,赵鲤长出一口气。
这才仰头看抱着她的沈晏:“沈大人,你没事吧?”
沈晏面色凝重,上下打量赵鲤没有伤处,微松了口气。
“对不起,来晚了。”他道歉道。
赵鲤摇了摇头:“不必自责。”
事发时沈晏在外,定也和上一次在江州一样,紧赶慢赶才赶来。
又怎么能怪他。
赵鲤心疼抽空揉了揉他心口:“砸疼没有?我没事,沈叔叔也没事。”
沈晏薄唇紧抿住,攥着赵鲤的手,点了点头:“我已听小顺子说了。”
言罢,他和赵鲤并肩看被众人困住的怪道士。
他眉头紧锁,询问赵鲤这玩意是什么,如何处置。
赵鲤压低了声音道:“这怪物借了陛下的血。”
说是血,其实更是一种受庇护的运道。
所以才变成这种不死不灭的状态。
想到此,赵鲤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臂,忍不住暗骂:“皇后那碍事的玩意!”
若不是她引家贼,又毁了泰昌殿金蚕镇物,这些邪魔外道的手段怎么可能在隆庆帝这帝王身上施展成功。
赵鲤骂骂咧咧。
大景火德,便是拜火神教的火焰也无太大用处。
现在只能困住这玩意,跟它消耗。
先前怪道士背着皇后跑了大半个皇城,跑得青丝胡须都变白满身尸斑。
它这种可怖形态必不可能不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