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半个小时里,我扛着身上的鹿露, 跨过已经被虫子啃成白骨的死人,又或者跨过被活人糟蹋而杀死的死人,又或者那一个个饿的灰头土脸,脸色蜡黄的活人。
他们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就找个安稳的地方坐着,嘎嘣嘎嘣的嚼的地上乱爬的虫子们。
对于他们来说,那是高蛋白,也是饿不死的希望。但谁也不知道,你吃下去的哪个虫子,说不定还吃过你的肉。
自己吃自己,确实是挺好玩的。
我一开始饿的慌,好像整个人都颠了一样,可再到后面,整个人好像就疲了,也不饿,也不累,只是默默的走着。
“欸,兄弟,你身上的那个肉羊卖不卖?”
一个五大三粗的人靠在墙上,歪着脑袋看着我。
那个汉子身形魁梧,膀大腰圆,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他的脸上布满了横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凶煞之气。一双小小的眼睛,透露着狡黠和狡猾,时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他的双手粗大有力,关节突出,显得异常强壮。他的衣服宽松,掩盖不住他那蛮横的气质。而他手里拿着的那把破刀,早就血迹斑斑,不知道沾着哪个倒霉蛋的血。
这个人我好像以前见过,干着杀人剥皮烤肉的工作。
他满脸的大胡子,一眼看上去好像个大胡子土匪。实际上,他确实也就是个土匪。
而他的身边,也稀稀拉拉的凑过来好几个人,他们一脸凶样的打量着我,和我身上的“肉票”。尽管我身上的这个“肉票”,甚至可以瞬间扭断他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