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安生点,别惹事。”
秦淮茹每天早晨上班走之前,都会这样叮嘱一番,她也感受到了外面是越来越乱,风暴越来越大,运动范围似乎也在不知不觉的扩大。
街道,厂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批斗人的戏码。
被批斗的原因,各种各样,有时候严重到找个理由,就能把人拉去批斗,不论是普通工人,还是车间主任,副厂长之类的,没有一个例外的。
秦淮茹唯一担心的就是棒梗了,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儿子,亲生儿子,以前给予厚望的儿子。
可惜,每次棒梗的回应就是:你有完没完,每天唠叨,每天唠叨,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话,你唠叨的不烦,我听的早就烦了。
然后,就是棒梗摔门而出。
气冲冲的棒梗,每次走到前院都能碰到阎埠贵。
扛着大扫帚的阎埠贵,好似在专门的等他,就为了说上一句永远也说不完‘棒梗,吃过了吗’这句话。
“嗯。”
这是棒梗心情不好的回答。
“阎老师,吃过了。”
这说明棒梗心情还不错。
每到这个时候,阎埠贵就会趁机提出晚上一起喝酒,不是和阎埠贵喝,是和阎解放,阎解旷兄弟俩。
看着棒梗每次回来,多少都会带点东西,时常还会去办事处买汽水喝,买火腿肠,这些都是阎埠贵亲眼见到的。
还有就是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棒梗这小子一天最低有一块钱的收入,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同时也暗骂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人没出息,两人加起来没有棒梗一个人挣的多。
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与年轻人之间有代沟,聊不到一块,阎埠贵就时常想要创造条件,让阎解放和阎解旷多与棒梗接触,最好能成为好朋友,能占到便宜的那种朋友。
阎埠贵的算盘注定是打不响的。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人以前可是没少嘲讽取笑棒梗,嘲讽棒梗有一个早死的爹,有一个胡搅蛮缠的奶奶,还有一个不检点搞破鞋的妈,这些都是嘲笑的理由,也是棒梗在胡同里没有朋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