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向床铺,飞燕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沉沉睡着,那睡相极为难看,嘴巴微张,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真真是像极了一头睡死的肥猪。
蔷薇心头火起,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在飞燕的身上粗暴地翻找起来,衣物被扯得凌乱不堪,然而一番搜寻下来,却不见那传闻中能调动千军万马的镇国将军令牌的丝毫踪影。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似锅底一般,猛地扭过头,眼中满是怒火与质问,恶狠狠地瞪着伙计,那眼神仿佛要将伙计生吞活剥一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令牌呢?”
伙计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失,拼命地摇着头,声音颤抖得如同寒风中的残叶:“小……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都是听飞燕姑娘自己说的,小的哪敢有半句假话!”
蔷薇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心里清楚,此事干系重大,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海中念头飞速转动,暗自思忖:自己与飞燕平日里明争暗斗,水火不容,她今日这般匆忙火急火燎地来找自己,若不是事情紧急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她断不会如此行事。
如此看来,她拿到令牌这事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只是这精明的丫头,定是对自己有所提防,所以才没将令牌带在身上。
罢了,反正消息已经像离弦之箭般送了出去,只等着主子前来,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功。
这般想着,她便不再理会,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飞燕独自在那呼呼大睡,对外面的风云变幻浑然不知。
且说那海东青,身姿矫健,双翅有力地拍打着空气,划破夜空,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其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
没过多久,便如精准的利箭般,稳稳地落在了一等延恩侯府的庭院之中。
朱绍美正在书房中,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端详着一幅陈旧的画卷,画上是他朱家先辈的英姿,正沉浸在对往昔辉煌的追忆之中。
这时,心腹匆匆而入,手中紧紧握着一封密信,神色慌张,脚步踉跄。